“嗯,我知道錯了。”聞陽隨意敷衍。
徐寧桁死死地瞪著他,有些無力,這是柚柚的父親,就算柚柚不喜歡他、厭惡他,但他始終是她的父親,他可以不給聞陽面子,但要尊重柚柚。
聞陽見徐寧桁忍氣吞聲的模樣,這才確定,聞柚白什麼事情都沒告訴徐寧桁,就算他們是夫妻,他也不知道她的生父並不是他聞陽。
聞陽更加有恃無恐,冷笑道:“她是我生的,我給了她生命,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驟然一股淩厲的拳風颳了過來,冷硬的拳頭就像磚塊一樣狠狠地砸在他臉上,下一秒,他的領口被來人拽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他撂倒在地上。
謝延舟眉眼氣壓戾氣深重,黑眸幽深不見底,他一腳踩在聞陽的胸口上,毫不留情地用力輾軋。
聞陽痛得無法叫出聲,整個人蜷縮了起來,胸口的肋骨大概已經斷了,他似乎聽見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還來不及喊疼,下一陣的痛毆又來了。
謝延舟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面無表情地一下又一下地打著聞陽,打得他鼻青臉腫,面色腫脹,呼吸艱難。
最後是許茵趕了過來,她攔住了發瘋的謝延舟,跪著哭道:“别打了,再打要死人了,延舟,别鬨出人命,不值得,你想想小驚蟄,你有案底,她也會受到影響,還有柚白……”
謝延舟眉心微動,理智迴歸了些許,他身下的聞陽面露驚恐地看著他,苟延殘喘。
謝延舟說:“是哪隻手,打的她?”
聞陽喉嚨口堵塞,說不出話來,謝延舟面無表情,聲線冰冷:“那行,兩隻手都剁掉。”
徐寧桁阻止了謝延舟,他說:“等柚柚醒了再說,這畢竟是她父親,你現在打死他也沒有任何用處,我們要的是她的平安。”
謝延舟冷冷地掃了徐寧桁一眼:“滾開!”
聞老爺子坐在輪椅上,閉上了眼,氣得顫抖,卻無能為力,隻覺得作孽,都是瘋子,瘋子!
這畢竟是醫院,保安和醫生都過來阻止了,好在是私立醫院,這一層沒有别的圍觀路人,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謝延舟趕走了所有人,他讓自己的人守在了病房門前,命令道:“從現在開始,聞家、溫家還有徐家的人,都不許再靠近這個病房了。”
徐寧桁覺得荒誕,臉色不善地盯著謝延舟:“謝延舟,這是我的妻子,她是我徐家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趕走我,你跟柚柚現在沒有關係了!”
“妻子?你就是這樣做人丈夫?你就是這樣保護她?”
徐寧桁渾身緊繃:“那也好過你在她病房前痛毆她的父親,謝延舟,你這種人有暴力傾向,你需要看心理醫生。”
謝延舟薄唇輕揚:“嗯,你有懦夫傾向,你先讓心理醫生教你如何勇敢。”
徐寧桁隻覺得謝延舟大言不慚得很可笑:“明明傷害柚柚最多的人,就是你。”
謝延舟懶得多說什麼,他單獨一人進了病房。
聞柚白又在安靜地睡覺,整個人呼吸都很輕,她摔下床的時候,又磕到了頭,這次磕在了額角,還包紮了起來,紅色的血跡看得他胸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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