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咱們徐天才不是那種急色的人。”黎白道。
病房裡的人都不歡迎謝延舟,刻意地忽視,有意地厭惡,若是換成别的人,隻怕已經不自在地離開了,但謝延舟卻淡定自如,他把保溫桶放在一旁,沒人理他,他就先一人安靜地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沒去打擾他們的談話。
外面的天色漸漸地變暗,他能聽到她的聲音,就很好了。
他在想,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她的社交圈,卻被人排斥厭惡,而聞柚白呢?她以前在他的社交圈子裡,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們排斥厭惡她,隨意地編排輕賤她,沒人看得起她,也不願意帶她玩。
他那時是怎麼做的?
是無視,是冷漠,甚至有時候還會不耐煩地對她,嘴巴長在别人身上,别去管就好了,别斤斤計較了,他們愛說什麼就什麼。
他明知道她融不進他的社交圈子,他隻要上點心,主動跟其他人介紹她,就會是不同的局面,而他卻放任她每次孤零零又尷尬地坐在角落,遭人奚落。
而現在,他隻是被她的朋友們冷落罷了。
如同自虐一樣,看著聞柚白和徐寧桁的恩愛,他們之間的互動很自然,相濡以沫,互相扶持,恩愛兩不疑。
謝延舟也能感受到流淌其中的情意,他臉色難免陰沉了些,繃直了唇線。
聞柚白麪對著他的時候,冷著一張臉,保持著生疏的距離,而對著徐寧桁卻像個軟骨頭一樣,全身心地依賴著他,這還是在人前,那其他人看不到的人後呢,他們又做了什麼?是接吻,還是擁抱,又或者親昵交纏?
他隻要浮現絲毫的念頭,就疼得幾近窒息。
她聲線溫軟,曾經專屬於他,而現在隻會喊著徐寧桁的名字,甚至還要殘忍地告訴他,他曾經的溫存都是他冒充徐寧桁,是他偷來的。
他透過病房的窗戶,看到天幕漸沉,他微微揚起頭,怎麼可能會甘心,他在改了,他們曾經也有那麼多美好,他怎麼能將她拱手讓出去呢?
一直到聞柚白休息,謝延舟也沒能跟她說上話。
其他人都陸陸續續離開了,徐寧桁也和謝延舟走出了病房。
徐寧桁說:“延舟哥,謝謝你來看柚柚。”他一副正宮丈夫的主人語氣。
謝延舟扯了下唇角,看著他的眸光意味深長又幽深:“徐寧桁,你想擁有寶藏,你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你對聞柚白又瞭解多少?她和溫先生的關係你知道麼?”
徐寧桁手指微微掐緊,就又聽到謝延舟冷漠篤定的嗓音:“聞柚白最終會是我的妻子,老婆,太太。”
徐寧桁心臟重重蜷縮,墜落在地。
“癡人說夢。”
*
謝瘋子之所以是謝瘋子,是因為當他決定做一件事,不管其他人怎麼阻止,隻要他人沒事,他就會去做的,他大半夜又進了聞柚白的病房。
聞柚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她還以為是後遺症,睜開了眼,有些醒了,卻發現是謝延舟,他湊在她的唇畔,親她,輕輕地舔舐著,並非以往那種掠奪式的擁吻。
當然,她現在的身體條件也不允許。
很奇怪的是,她並不生氣,大難不死後,隻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她困困地推了下他,故意喊他:“老公……寧桁,别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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