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先生薄唇輕動,想說什麼:“我可以……”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許茵不耐煩地打斷了:“你可以什麼?你拿什麼跟溫元厚鬥?拿你這殘疾的雙腿,連自己走路都不行。”
許茵說話毫不留情,溫先生臉色沉了沉,有些難看,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所有人甚至都會顧忌著他的腿,生怕刺激到了他。
許茵冷笑:“怎麼?聽不得實話?你當你自己多厲害,連腿都沒有了,溫元厚已經打敗過你一次了,你還什麼都不記得了,趕緊滾吧,你死的時候,我想你活著,現在看你活成這樣窩囊,我倒是覺得你不如死了,來得更好。”
溫先生臉色鐵青,手指緊攥:“你!”
他臉上火辣辣的痛,從沒有人敢這樣揭他的傷疤。
“我上次聽聞柚白說,你還覺得活得沒意思了,不是嗎,還做作地不愛惜身體,什麼自殺,真好笑,我就一句話,離開南城,要死,就去死在别的地方。”許茵說完,就拿起她的包離開了,她出去帶走了小驚蟄,這是聞柚白同意了的。
晚上,許茵見到了聞柚白。
許茵隻說:“你知道溫先生是你父親了?”
聞柚白點點頭,她在聞氏工作都有幾分心虛了,她原來不是聞家人,她還想到過往的很多事情,難怪從小她媽媽對她的態度總是很怪,有時候她還會在許茵的眼裡看到對她的恨意,許茵還經常不讓她去碰聞家的東西,不讓她和溫歲爭搶,原來,她的確沒有資格,她不是聞陽的女兒。
許茵聲音平靜:“是謝延舟告訴你的?”
“是。”
“他現在對你倒是不錯,可惜了,你要跟徐寧桁結婚?”
“别後悔就行。”許茵語氣微頓,“謝延舟同意了。”
“不需要他同意,我和寧桁的婚禮並不打算辦,徐家也同意了,我們就領證,請雙方家裡人吃個飯。”
許茵語氣有些嘲諷:“比當年的謝延舟還要敷衍,你也是命不好。”
聞柚白扯了扯唇角。
許茵:“這些事情都爛在心裡,你的父親就是聞陽,就這樣吧,你也不用覺得溫先生會有多好,他也沒照顧過你,還不如聞陽。”
聞柚白胸口起伏,靜靜地看了許茵很久,她才開口:“我現在才知道你有苦衷,我很感謝你,但我也不能原諒你以前對我的傷害。”
許茵並不在意:“知道的,你這丫頭從小就記仇,我不在乎你原諒不原諒。”
“還有,對不起。”聞柚白淡聲說,她說完就離開了。
小驚蟄在樓下的客廳裡等她,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對她軟乎乎地笑了下:“媽媽。”
“嗯。”聞柚白就是很想哭,很難過。
她以前覺得許茵對不起她,她現在連恨和討厭都不配了,許茵為了生下她、養大她,付出了很多很多。
謝延舟是在聞柚白和徐寧桁領完證、宴請雙方家裡親人的時候,才知道的這件事。
他從沒想過,聞柚白會這麼痛快地跟徐寧桁結婚,更何況,這一段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溫先生成了她生父,溫歲撞見了溫先生,並把這件事告訴了溫元厚,溫元厚隱忍未發,不知道在籌謀著什麼。
就這樣繁亂的時候,聞柚白還有心思結婚。-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