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柚白莫名火大:“偷東西的小偷,别跟我說話了,我們現在早就沒關係了,我也說過我已經不愛你了,你現在是臉皮厚嗎?你現在是在犯賤,你怎麼這麼賤?以前想好好教你愛人的時候,你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態。”
“嗯,犯賤,所以,你現在也可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教我。”
聞柚白冷著一張臉,盯著他,她不想再說什麼了,轉身要去開車門,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開不了的,中控在我這。”
“你的腿能開車了?又想撞一次?上次沒撞死你真是可惜。”她的確打不開車門,生著悶氣,用力地扯了兩下把手。
謝延舟聽出她話裡的譏諷,平靜地說:“有司機送我,不過,為了讓你上車,我讓他先下車去便利店等著。”
他繼續道:“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情。”
他們能有什麼事,她聲音冷淡:“公司的事情不用私下找我,至於私下我們更沒什麼事了。”
“溫先生的事情。”
聞柚白回過頭,沉沉地盯著他,眼裡浮現的都是對他的懷疑和厭惡:“溫先生怎麼了?他隻是回來一趟,你調查他了?謝延舟,你怎麼那麼噁心?”
“嗯調查了。”謝延舟好像沒聽到聞柚白後面的那句話。
他從後面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檔案,遞給聞柚白。
“你要是想看,可以現在看,不想看的話,你就帶回去,等你開始懷疑你和溫先生的關係時,再打開看。”
聞柚白眉頭緊緊地鎖著,眼皮不停地跳動著,她不明白謝延舟的意思,她和溫先生的關係?他們能有什麼關係,就是異國他鄉相逢的老鄉,又恰好他是溫家的養子。
謝延舟冷靜地說:“聞陽不是你父親,溫元鶴才是。”
聞柚白的第一反應就是聽錯了,但謝延舟淡定認真的神色讓她明白,她沒有聽錯,第二反應就是荒唐離譜,這怎麼可能呢,溫先生怎麼會是她的父親?如果聞陽不是她親父,許茵怎麼嫁給聞陽的?
但她心臟重重瑟縮,想起了許茵對溫元鶴的奇怪態度,她心裡就生出了搖擺的不確定。
謝延舟能猜出她的想法,補充道:“你的母親的確就是許茵。”
一瞬間的訊息太多了,衝得她腦子一片渾噩,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胸口起伏著,思緒深深。
她看了眼手中的檔案,連打開的勇氣都沒有。
她隻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假的,不真實的,不是她對聞陽有什麼感情,而是,她從沒有想過這樣離譜的情形。
謝延舟沒有那麼無聊,會拿這種事情騙她,何況騙了她又有什麼意義?
聞柚白麪無表情:“你是想藉此把我趕出聞氏?”
謝延舟莫名其妙背了黑鍋:“我怎麼會?”他抿著唇,瞳仁裡的顏色總是深得格外濃鬱,“柚柚,我說過,你和她是不一樣的,我照顧她,隻是因為溫阿姨。”
聞柚白扯了下唇角,懶得說什麼了。
謝延舟過來找她,的確隻是為了告訴她這件事,講完之後,他就讓他司機回來了。
下車之前,她下意識地看了眼他的腿。
他說:“不會殘疾的。”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一切都很平靜,聞柚白裝作不知道溫先生的事情,徐寧桁回家去說服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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