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上嘰嘰喳喳,說了許多的話,吃飯的時候還在滔滔不絕地講,溫先生一直寵溺地笑著看她,說到了最後,她實在沒的說了,就提起了謝延舟,她說:“溫爺爺,你知道嗎,上次徐粑粑和謝叔叔出車禍了,好慘的,我們開車一定要小心哦。”
溫先生調查過聞柚白,知道這兩人是誰,他笑意清淡了許多:“是嗎?”他又觀察著小驚蟄,發現她好像並不在乎謝延舟是她的父親,那她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他又想了下,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他還挺高興小驚蟄不在乎那位謝先生。
吃完飯之後,聞柚白要帶小驚蟄回一趟聞家。
溫先生說:“我送你吧。”
聞柚白下車的時候,看見了許茵,許茵也剛從外面回來,她手上提了不少購物袋,神情懶懶,見到小驚蟄的時候,目光似乎溫柔了些,正想說什麼,卻一抬眼瞥到了車裡的另一個人。
溫先生。
她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瞳孔瑟縮,不敢置信一樣,整個人都僵硬地立在原地,彷彿被雷劈了一樣,胸口卻劇烈地顫抖著,她一句話都沒說,眼皮漸漸地就泛起了紅色,一眨眼,眼淚就滾落了下來。
溫先生看了眼許茵,奇怪的是,他也覺得她有些眼熟,儘管他腦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和她有關的回憶,但心口卻忽然酸脹了下。
他沒有探頭出去,甚至詭異地想到了自己殘疾的雙腿,是不是有些不太雅觀。
他又忍不住擰眉歎氣,覺得好笑,他都多少年沒為這沒用的腿自卑了,今天真難得,還有這種情緒。
溫先生對許茵禮貌地笑了下,就讓司機關上車門了。
許茵好像才回過神,竟是慌張地追了上去,她嘴裡低低地喊了聲什麼,但溫先生根本沒聽到,車子已經遠去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最終完全不顧她的形象,蹲在地上,好像一個孩子一樣痛哭。
聞柚白胸口起伏,盯著許茵看,别人聽不到,但她剛剛聽到了。
許茵喊了溫先生的名字,元鶴。
聞家和謝家本就隔得不遠,謝延舟正好也回謝家,他看見了許茵的失常和傳說中的溫先生,不怪他敏感多疑,自從他有了女兒小驚蟄,又去查了聞柚白和溫歲的身世後,他看見兩個有點關係的人,都想做個親子鑒定。
聞柚白沒有想過結婚,但徐寧桁卻突然提了出來。
那時他們兩人正在看聞氏傳媒公司的人給聞柚白做的個人賬號,裡面分享了一些她的日常工作生活,然後刷了下别的視頻,正好就看到了别的博主的求婚視頻。
徐寧桁抱著她,忽然道:“柚柚,要不要跟我結婚?我知道這很突然,但我覺得其實我們很合適,不是嗎?聞爺爺想為你找個不那麼強勢的對象,這樣你可以繼續留在聞氏,將聞氏發展起來,而我正好是個很好的選擇,我出身徐家,但我遠離權力中心,我可以利用身份幫助聞氏,卻不會對聞氏造成威脅。”
聞柚白怔了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許久才淡聲道:“合適嗎?”
徐寧桁沉沉歎氣,有些悶悶的委屈:“我也想說是因為愛,我們才結婚,可是……我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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