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柚白忍耐到了極點:“你腦子被車撞壞了?”
她眼眸沉沉,聲音不耐:“那天晚上你和徐寧桁的對話我都聽見了,你有多無恥我也早就知道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說想要挽回,想要彌補,但我告訴你,我不會回頭的,你是如此,聞陽和許茵也是如此,傷害存在過就是永遠存在過,憑什麼你想回頭了,你想重新做人了,我就得給你機會。”
謝延舟抿著唇,下顎線緊繃,原來徐寧桁真的搞了小動作。
他就是對徐寧桁看不順眼:“我就知道徐寧桁很綠茶。”從多年前見到他和聞柚白接吻,謝延舟就數次暗地針對他。
“沒你惡毒。”聞柚白抬了抬眼皮,“你們那群富二代富三代不是經常高高在上地說,女人最愛小心眼、拈酸吃醋嗎?他們是沒看到你這種男人吧,你冒認了徐寧桁的信,不跟他道歉,沒有愧疚心,還在背後說他壞話,謝延舟,誰能有你惡毒,誰能有你心機深?你怎麼好意思說别人的?”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莫名有點鼻酸,大概想起了她揹負了這麼多年的罵名,她本來淚點就低,這是天生的體質,但來了聞家之後,硬生生強迫自己改了,她不能哭,他們看見她的眼淚隻會加劇嘲諷。
她不是不恨的,謝延舟是對她傷害最輕的那人,卻是她罵的最多的那個。
就比如現在,她腦子空白,隻是憑藉著一腔怒意。
“你賤不賤啊,你以為你給了這些財產,小驚蟄就會感恩戴德麼?沒人稀罕,你做了錯事,想回頭了,還是改變不了你是個垃圾人,是個撒謊成性的人。”
謝延舟沒吭聲,靜靜地聽著她罵。
她說到最後,瞳眸裡浮現著譏嘲:“你以前總說我和許茵一樣,但你比謝冠辰還要噁心,你完完全全地繼承了他的惡,還超越了他。”
“你是不是還覺得你對我挺好的?因為你給了我錢,你給了我短暫的庇佑,你現在還用資源來幫我,我所受到的苦都是我自作自受,也和你沒有直接的關係,你這麼想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一邊這樣鄙夷我,卻一邊又離不開我,最賤的人就是你。”
“四年前我去留學,你就不該再找過來,四年後我回來,你還來糾纏,你不嫌煩我都煩了,你自己想想你被不喜歡的人糾纏是什麼心理?還是又覺得我回來,是為了報複你,我沒那麼無聊,我寧願去報複溫歲,都不會理你,至於現在會用你的資源。”
她譏諷嗤笑:“白送上來的垃圾東西,誰不要?”
謝延舟心臟被藤蔓束縛著,一點點地掠奪走他的呼吸。
她說的這些話,他並不陌生,有些是他對她說過的,有些是他身邊的人說她的。
他深深地呼吸,平複那種綿延的痛苦。
再說對不起,就太過蒼白了。
“柚柚……”
“你别這麼叫我,我覺得反胃,你想做什麼,都是你的事情,你甘願送上來的資源我也會繼續用,你想放任溫歲在你身邊,這也是你的自由,你想插手我的人生,像今天這樣不顧我的意願強迫我來看你,我也隨便你。”
“那你告訴我,如果不這樣做,我能怎麼辦?”他說這話的時候,漆黑的眼睛裡有隱隱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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