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柚白又看了眼謝延舟,她並非冷血至極的人,不管他平時怎麼樣,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見醫護人員過來,連忙讓開,不敢添亂。
徐寧桁終於看到聞柚白了,他眼睛裡露出了溫和笑意,艱難地扯了下唇角:“柚柚,你來了……”
謝延舟傷勢較重,所以先被抬上了救護車,護士問聞柚白:“你是這位先生的家屬嗎?”她指了下擔架上的謝延舟。
聞柚白沒有絲毫猶豫,搖了下頭:“不是。”
護士就關上了救護車的後門。
誰也沒注意到,擔架上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他的話,手指竟蜷縮了一下,好像想伸手抓住什麼,卻隻有他手中的團團空氣。
聞柚白唯一能幫謝延舟做的事情,就是幫他通知他的助理,還有溫歲,就讓溫歲過來照顧他吧。
徐寧桁也上了救護車,他躺在擔架上,意識是清醒的,臉色有些蒼白,額角的傷口還在滲血,他忽然偏過頭,看著聞柚白,眼眸裡透露出來的是脆弱:“柚柚。”
他隻是喊她的名字,好像隻有她才是他的依靠。
聞柚白並不想一起去醫院,但她想到徐寧桁會有今晚的遭遇,也是因為她拜托他去找謝延舟對質,就當是贖罪吧。
護士又催促她:“快上來吧,别拖拉了。”
一路上,聞柚白就坐在徐寧桁的旁邊,徐寧桁頭暈得不行,隻能閉上眼睛緩解,他胸口裡的心臟卻有力地跳動著,起伏著,盈滿了柔情。
柚柚在他和謝延舟之間選擇了他,她沒去陪謝延舟,反倒陪著他。
這是第一次。
他覺得今晚的一切都值了,就算他遭遇了小小的車禍,就算現在很難受,但柚柚會陪在他的身邊。
聞柚白沒在醫院待很久,徐寧桁去做檢查的時候,她看到徐家人來了,就默默地離開了醫院,她在出門的時候,還撞上了溫歲和夏雲初。
夏雲初隻看了聞柚白一眼,她冷著臉,眼眶卻早已通紅,她這會根本沒心情管聞柚白如何,繞過聞柚白,就往樓上手術室去了。
溫歲攔住了聞柚白。
聞柚白笑了一下:“謝延舟都傷成那樣了,你不去樓上看他,還有心情在這邊攔我?”
“我當然會去樓上看他,但我也要告訴你,聞柚白,你别以為你會贏,我一定會讓你一無所有的,不管是延舟還是徐天才,你一個男人都得不到。”
“怎麼?你想一個人要兩個男人?”聞柚白並不在意,“嗯,都給你。”
溫歲笑了笑:“我還要聞氏,聞柚白,你還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謝家對你不差吧,謝延舟對你也不差,你卻隻會利用人。”
聞柚白懶得爭執:“你說的對,我沒你善良,沒你天真,我就是貪婪,我回來就是來討好爺爺的。”
“你也配。”
“你說呢?爺爺都讓我進公司了。”聞柚白揚了下唇角。
溫歲眼裡泛著冷漠的光:“聞柚白,你知道你很讓人討厭嗎,像你這種出身陰溝的人,為什麼不能認清自己,為什麼總在陽光下行走呢?你要是……”
“我要是像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你就會放過我是嗎?你就是想毀掉我的人生,是麼?”
溫歲冷笑著:“不是毀,是你本來的人生就是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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