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漸漸地變得陰鷙:“你撒謊的時候,沒想過會有暴露的那一天嗎,你當我的替身,你不難受嗎,你說你厭惡别人騙你,可是你又騙了柚柚多少次?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可恥的人,你讓我和柚柚錯過了多少年?”
謝延舟聽完他說的這些話,眉眼浮起譏諷,神色裡沒有絲毫的愧疚,若是有,也隻有淡淡的不安,這種不安源於他怕聞柚白知道他騙了她,儘管他認為這件事隻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徐寧桁被激怒,惡狠狠地盯著他:“你算什麼東西啊,謝延舟,藏起印章,冒充寫信人,威脅柚柚遠離我,你還毫無愧疚心。”
“愧疚心?徐寧桁,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算什麼東西?”謝延舟的確不覺得他對不起徐寧桁,他冷笑,“當初柚白隻是問,這個印章是誰的,你已經把印章輸給我了,那個印章自然就是我的,我並沒有撒謊,也從未正面承認過,那些信就是我寫的,你應該責怪你自己,怪你沒用,把印章輸給了我,還有,你如果真的在乎印章,還會拿來當賭注麼?你騙得過你自己嗎?”
“你是沒承認過,但你也沒否認,你在這玩文字遊戲麼?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在欺騙柚柚的真心。”
“不過就是幾封信罷了。”謝延舟喉結滾動,他面無表情,嗓音諷刺,“徐寧桁,你也不用搞得好像很後悔,就算你當初高中就和聞柚白在一起,你們也不會有結果的。”
“有沒有結果是另一回事,但你卻直接剝奪了我的機會。”這是徐寧桁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的一點。
“給你機會也沒用。”謝延舟並不以為然。
徐寧桁被他這輕飄飄的語氣徹底激怒,他眼眸裡淬滿了冷光,忽地解開了安全帶,一拳猝不及防地砸在了謝延舟的嘴角上:“你給我閉嘴,你根本就配不上柚柚,你不僅無恥地欺騙了她,你還沒有絲毫的愧疚心,你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畜生,如果換成你,被人欺騙了這麼多年,你是什麼想法?”
謝延舟沒有防備,應該說他根本沒想過,溫吞如徐寧桁也會突然打他,他抹了下滲出血的唇角,陰鷙的眼神籠罩在徐寧桁的身上。
他胸腔裡的怒火早已燎原,他一把拽住徐寧桁的領口,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重,淩厲的拳頭重擊在徐寧桁白嫩的顴骨上:“我不配?我不配,你配嗎?”
他早已失去了理智,下手半分不留情,他看徐寧桁不爽很久了,好不容易讓他找到了機會,就差往死裡揍。
徐寧桁跟謝延舟不一樣,謝延舟年少的時候就是個混不吝的,到處打架惹事,又去練過跆拳道和泰拳,自然拳拳到肉,而徐寧桁呢?他從小到大都是個乖孩子,好學生,别人眼中的天才,也不怎麼同其他人起爭執,根本沒機會吵架,更是從沒有打過架,他全靠本能,很疼,但他卻很開心,衝著謝延舟冷笑。
他心想,打吧,謝延舟,最好打殘他,越疼越好,他口袋裡的手機正在和聞柚白語音通話,柚柚什麼都聽到了,打贏了這場架又能怎麼樣,謝延舟他即將輸得很慘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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