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教過她,她滑雪的姿勢就不對,像隻顫顫巍巍的鴨子,坡度這麼小,但她才上去,就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吃屎,她趴在了雪上,第一次不怎麼疼,隻是覺得丟臉,因為周圍都是嘲笑聲。
“我就知道,這個村姑滑雪肯定很好笑。”
“她真的不會滑雪啊,居然還有人不會滑雪,好醜啊。”
“土了吧唧的。”
她當時鼓起勇氣,再次嘗試,但一次摔得比一次慘,直到最後扭到了腳踝,疼得她受不了,爬不起來,那些人除了嘲笑就是嘲笑,她委屈得眼淚就在眼眶邊打轉。
“聞柚白不會要哭了吧?”
“哭了就好笑了,她自己摔倒的。”
而溫歲呢,她做了什麼呢?她明明就會滑雪,卻要從初級道滑下去,然後快要靠近摔倒的她的時候,忽然驚慌失措地尖叫:“快讓開,我控製不住滑雪板了,天哪……”
然後,溫歲整個人就撞在了已經摔得爬不起來的她身上,腳踝傳來的鑽心疼痛讓她臉色蒼白,冷汗涔涔。
謝延舟滑了過來,卻隻關心溫歲摔倒的事情,沒人在乎她才是受了二次傷害的人。
……
時至今日,謝延舟依舊那樣清雋,對著外人面色冷若冰霜,對著她卻溫和了許多,施展著他為數不多的溫柔。
她沒想看明白謝延舟,她也無法看懂他。
謝延舟抱著她的腰,海水撲騰在她身上,她迎著陽光,淡淡地說:“你知道,我是怎麼學會滑雪的嗎?”
他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重,一個詭異的念頭浮現,卻來不及阻止,還是聽到她提起了徐寧桁的名字。
她就是成心的。
他心臟某處被什麼東西啃噬了一口。
“那我現在教你衝浪,會滑雪之後,衝浪就很簡單了,你也會遊泳。”
她很淺淡地笑了下,就是拒絕了。
聞老爺子很滿意聞柚白最近的工作成果,他還跟聞柚白聊起了投資的事情。
聞柚白就想起了溫先生,便問:“爺爺,我之前認識一個投資人,他也姓溫。”
聞老爺子何其敏感:“溫?”
“你曾經見過溫家養子嗎?”
聞老爺子年紀大,當然見過,他沉吟了一會,對聞柚白說:“你有他照片嗎?這個人去世好多年了。”
兩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聞柚白找出她和溫先生的合影,給聞老爺子看。
聞老爺子戴著眼鏡,細細地盯著那照片,說實話,他都好多年沒見過這人了,而且人的長相也會有變化,他隻是覺得熟悉:“的確有點像溫元鶴,但是他去世好多年了,溫家也很久沒有提起他了,應該不是他吧,可能隻是長得像,如果真的是溫元鶴,也不至於這麼多年沒回來,溫老太太當年思念成疾去世的。”
“砰”一聲,有玻璃裂開的聲音。
聞柚白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卻是臉色有些蒼白的許茵,她恍過神,扯了下唇角:“沒事,剛剛不小心摔了杯子。”
聞老爺子皺了下眉:“毛手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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