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來,就騙爺爺,讓她進了聞氏,她要跟我搶聞氏,哥哥你還幫她,你以為她真的愛你嗎?她愛的隻有錢。”
謝延舟聽出溫歲應該是喝醉了,他耐著性子:“歲歲,聞氏你也管理不來,聞老爺子想找個能者,聞柚白能夠勝任……”
“那是我的公司,她憑什麼?她隻是個私生女。”
謝延舟想到了小驚蟄,覺得這個詞太過刺耳了,擰著眉:“她也是聞陽的女兒,她自然有繼承權,别無理取鬨了。”
溫歲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就是不喜歡她,你答應過我不會喜歡她,你為什麼要這樣……她心裡根本沒有你……她喜歡的是……”
謝延舟沒再聽下去,這種直白的痛紮進他心裡,讓他一時有些難受,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溫歲並不是第一次說這些話,很久以前她就經常對他說起,聞柚白的心機和無情,那時候他更多的是憤怒,而非現在的疼。
謝延舟喝完了手裡的這杯酒之後,就走出酒吧,沒多久,他就看到聞柚白,她身邊並沒有别的男人,他還笑了下,好似這樣就很滿意了。
淩然抱著喝得有點醉的聞柚白,她倒是把聞柚白交給了謝延舟。
她很輕地笑:“謝總,人交給你了。”
謝延舟接過聞柚白,輕輕地讓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同淩然說話的聲音很冷漠:“謝了。”
淩然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聲音慢悠悠的:“謝總,我很期待……”
很期待什麼?
淩然卻不說了。
謝延舟抱著聞柚白回到了他的酒店房間,他並不是一個會伺候人的性子,但他現在已經在慢慢地學了,給她換了一套睡衣,看著網上的教程給她卸妝,怕弄醒她,就沒給她梳頭,她好像喝醉了就有些難受,他摸了摸她的臉安撫著她。
中途,聞柚白醒了過來,睜著霧濛濛的眼睛,看著他。
他低聲問:“怎麼了?”
聞柚白搖了搖頭,似乎才認出是他,但沒什麼抗拒的情緒,反倒像隻慵懶纏人的貓,蜷縮地滾進他的懷中,她問:“謝延舟,你今天的信寫了嗎?我想要你寫的信。”
當然沒寫。
謝延舟一整天都在忙,然後又被她氣到,就去喝酒了,一直奔波到現在,他怎麼有時間去寫信,何況他心裡一直很抗拒寫信這件事,就像他在做徐寧桁的替身一樣,他自認為他和聞柚白這麼多年的相處,並不隻是因為那些信,但他害怕她提起那些信。
她的每個字眼都像刀:“我喜歡信裡的你。”她還變了口風,“你知道嗎?如果不是那些信,如果不是我發現你就是寫信的人,當年我不會纏著你。”
她聲音明明溫柔如春風,聽在謝延舟的耳朵裡,卻冰寒刺骨:“我本來是喜歡徐寧桁的,我想跟他戀愛,但知道你給我寫過信後,我就改變了想法,延舟,你看我們多有緣分。”
謝延舟喉結微動,艱澀地開口:“是麼?”
他眉間笑意溫潤,她卻又開始喜怒無常:“畢竟你這具身體很臟了,我不會喜歡一個臟男人,但為了信,我忍了。”
“聞柚白。”他忍不住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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