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當他得知那個女孩就是聞柚白,那些塵封的記憶又拂去了塵埃,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鍍上了一層明媚的光,這段歲月因為她的存在,而與眾不同。
他無比慶幸,當初他同意參與愛心活動,並且認真寫信,但又無比遺憾,他和聞柚白錯過了這麼多年,如果高中他沒答應和他們一起賭,如果他沒把那個印章輸給了謝延舟,如果他早早地知道他和聞柚白曾信件來往多年,那他和柚柚高中是不是就會在一起?那柚柚和謝延舟是不是就沒有絲毫機會?那他和柚柚是不是已經談完校園戀愛,結婚生子了?
他心裡難以抑製對謝延舟的怨恨。
謝延舟那時候是喜歡柚柚才騙她,他是寫信的人嗎?不是,他隻是出於好玩,出於惡劣的玩弄心態,他那時候正喜歡著溫歲,又厭惡著柚柚,他是見不得人好。
兩人互相交換了信件。
聞柚白看著這些信,心頭無法抑製地一梗,都是她曾經的回信,是她的字跡,是她小學的作業本紙張,是她寫過的事情。
原來,當初的那個人是徐寧桁。
她心臟瑟縮,莫名的疼痛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不明白謝延舟是以什麼樣的心態騙了她這麼多年,儘管她說過很多次,這些信隻占了她人生很小的一部分。
但高中時,她以為她找到了當年寄信人的歡喜,還曆曆在目。
她帶著對寄信人的感恩和美好濾鏡,像個沒尊嚴的人,跟在了謝延舟的後面,聽他的話,遠離徐寧桁,直到她漸漸地喜歡上了他,越發的卑微。
這麼多年,謝延舟是怎麼想的?覺得她聞柚白就是個傻子吧,被他玩弄得團團轉,還是她自己認錯了人,要怪就隻能怪她自己,他會告訴她,他隻是懶得澄清,這件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他何必澄清?或者乾脆高高在上地譏笑,是她愚蠢,還自我感動,他隻是在看一個無聊的笑話罷了,他根本就沒肯定地承認過,他就是寫信人,是她自作多情。
徐寧桁胸口起伏:“那個印章不在我手裡,當初我們玩遊戲,我輸給了延舟哥,不過,他原本說會還我的,後面又說丟了。”
聞柚白眼睛裡流露譏諷,是因為謝延舟不想讓她再看到那個印章出現在徐寧桁手中吧。
她說:“原本這些信件也沒了,但謝延舟不知道為什麼,又把這些信還我了。”
徐寧桁無聲冷笑,這就是謝延舟,他有些難過,是深深的遺憾和悔恨,他媽媽現在不同意他和聞柚白結婚,不是因為柚柚的出身,而是因為她和謝延舟有個女兒,媽媽不希望徐家和謝家的關係變得尷尬。
“寧桁,你能有現在的安逸,是因為徐家為你提供了優渥的條件,不要因為你一個人,而毀掉徐家的基業,爸爸媽媽不要求你為徐家做出什麼大貢獻,隻是希望你别為徐家帶來災禍。”
如果當年沒有謝延舟橫插一手,這一切的困境都不會存在。
徐寧桁伸出手,把聞柚白抱在了懷中,而她並沒有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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