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看著謝延舟做的計劃書,微信又來了一條訊息,是謝延舟發來的視頻請求。
她接了。
鏡頭裡的謝延舟正在工作,他微微低著頭,燈光籠罩著他,薄薄的一層,或許他脫掉了西裝外套,隻穿著襯衫,便沒有平日那麼淩厲,反倒顯露出他五官原本的精緻。
他抬眼,笑了一下:“檔案看了嗎?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聞柚白也笑:“你有這麼好心嗎?這是聞氏的機密,你卻可以隨意參與。”
“不相信我嗎?”他沒生氣,漫不經心地扯起唇角,往後靠了靠,一副衿貴公子的模樣,“有些人,我一心一意為她好,她也不領情,好吧,那你是不是想要我簽下保密協議,聞律師。”
他這幾天像是愛上了同她嗆聲,或許他覺得這也是另外一種情趣。
聞柚白沒什麼心情開玩笑,她看見他,就想起那些信件,她承認她不相信謝延舟,她相信謝延舟絕對乾得出冒認的事情,他隻是惡劣地覺得好玩罷了,隻是她以前從沒想過,這些看似並不重要的信件,也會存在認錯的情況。
謝延舟是個很好的老師,他總結了她最近一段時間表現出來的缺點和錯漏處。
“你開會的時候,少言寡語是對的,隻不過你有時候也要適當發言,開會之前,必須看完所有檔案,不要求全部背誦,至少做到胸有成竹,眼神不能飄忽,不必笑得甜美,但至少溫和。”
……
聞柚白聽進去了,隻是隔著螢幕,她看著謝延舟如此殷勤的模樣,她眼裡冷冷的笑意在慢慢地擴大。
他現在對她挺上心的。
如果再上心一點,她就要把她的劍紮進他的胸膛裡。
“謝延舟。”
“嗯?”謝延舟微微挑眉,髮梢烏黑,“怎麼了?”
“你還會給我寫信嗎?”
謝延舟黑眸微緊,喉嚨也跟著緊了一下,他笑容未變:“你想我給你寫信嗎?”
聞柚白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裡卻是肯定的:“你知道嗎,我總是夢到你給我寫的信,雖然很久很久以前了,但那時我跟現在一樣疲倦。”
她好像很脆弱,她那邊的燈光冷白,打在她臉上,能讓人看清她眼下的烏青和蒼白的唇色,像個易碎的琉璃娃娃。
“我們見面好嗎,不是真的見面,你給我們寫信吧。”
謝延舟一怔,下意識地就要拒絕,手上的力道用力得指甲泛白,他抿直唇線,淩厲如刀片,眼眸沉似海,他不想寫信,也不必要寫信,那是徐寧桁做過的事情,他謝延舟有自己的驕傲,絕不會去做其他男人的事情,當初他也沒主動承認過,是聞柚白自己認定了寫信的人就是他。
謝大少爺絕不可能做替身。
但他所有的話都被她的眼神堵在了嗓子眼,她好久沒有這樣柔軟地看過他了,如同春日的暖風,夏日的汽水,她就隻是想要幾封信罷了。
尤其,她還說:“謝延舟,你記得嗎,我高中的日記本裡,也給你偷偷寫了信,嗯,就是溫歲公開的那本,害得我被大家嘲笑不自量力,因為我在裡面說我喜歡你啊。”
就是這些話,讓謝延舟的心臟如同浸在酸水之中,酸澀脹痛,膨脹著,又漸漸心軟。
“好,我給你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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