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桁胸口微悶,抿唇不語。
謝延舟譏諷:“你給聞柚白做了髮夾是麼?那個髮夾早就被我扔了,躺在湖裡,你覺得你的心意會被聞柚白珍惜嗎?她當時的確很生氣,她也厭惡我,罵了我,可是最終呢?她還是會為了利益而選擇我。”
徐寧桁瞳眸瑟縮,他猛地站了起來,怎麼也沒想到那個髮夾已經被謝延舟扔了。
他胸口的怒意橫衝直撞,還有些難言的失望。
“謝延舟,你有什麼好驕傲的,她不喜歡我這個類型,難道她就會喜歡你嗎?當年她最先喜歡上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讓她轉變了心意,如果再回到當年,我絕不會再如此害羞隱忍,白白錯過,那一年我就該問清楚,問她是什麼意思!”
謝延舟眉眼間帶著寒霜冷意,眼底深處卻是闇火燎原。
他冷聲:“那我也告訴你,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徐寧桁,你永遠都爭不過我。”
門外的聞柚白靜靜地站著,她是回來拿檔案的,她也在想,為什麼會轉變了心意?因為那些信嗎?如果寫那些信的是别的男人,她也會喜歡上嗎?她不知道,也沒有機會再知道了。
秘書在一旁聽得一臉怪異又興奮。
看她遇到了什麼,雄性之間的小小修羅場,互相指責謾罵,隻可惜沒打起來。
會議開始之前,聞柚白找時間跟徐寧桁道歉:“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你提起髮夾被扔的事情,謝延舟他就是個瘋子,他扔髮夾太過突然,我……”
徐寧桁笑得溫和:“沒關係的,我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他一直都這樣霸道,物競天擇是他奉行的法則,他看不順眼的東西,他就會毀掉,跟他打賭的東西,他贏了也一定會拿走,不管那個東西對别人來說,重要與否。”
聞柚白隻能又道:“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做錯事的人是謝延舟。”徐寧桁的聲音也有了幾分冷意,“他說的也對,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柚柚,是我不夠強大。”
“寧桁,你不需要聽他說什麼,他向來會打壓别人,以前他就這樣對我。”
“柚白,我能不能問你,你高中是不是喜歡過我?”
聞柚白微微一怔:“我對你有過好感,但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寧桁,我也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了,你看,我明明厭惡憎恨謝延舟的為人,但我還是需要跟他合作,我無法獨善其身。”
“這不重要,我隻想知道,為什麼你會一夜之間轉變,突然疏遠了我?”
聞柚白沉默了許久,才提起那久遠的事:“謝延舟是我的筆友,在沒見面之前,我們有過很長時間的信件來往。”
“寫信?因為這個嗎?”徐寧桁苦笑,他想,他也寫過信,但他參與的是個匿名誌願活動,並不知道信被寄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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