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鬍子垃渣的,眼底紅血絲瀰漫,臉色鐵青,狀態很差。
他又聯絡不到聞柚白,給她的工作手機號發簡訊也不回。
他沒有别的辦法,隻好暗示了聞陽,聞陽是個軟骨頭,三兩下就強迫地把聞柚白送了過來,說是賠罪。
聞柚白看到的謝延舟,頭髮亂糟糟的,穿著家居服,一副虛弱的樣子。
她來了之後,也沒管他,打開了電腦工作。
謝延舟就在她身後,看著她的電腦螢幕,她正在審查合同。
他也沉默著,胸口卻依舊發悶,不知道要如何打破現在的這種狀態,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她很容易就這樣無視他,她更在乎她的工作。
但他又自我折磨地想,也挺好的,至少她在身邊,他能看得見她。
他見她桌面螢幕上的合同,淡聲道:“如果你想進聞氏的核心,就得去做財務或者管理崗,你在法務部做不出什麼成績的。”
她聽見了他的話,她當然知道法務部不是核心部門,但是她現在也得把法務的工作做好了,然後才有資格去跟聞老爺子談判,一步一步來。
謝延舟又道:“你把張嬸接來了,所以,小驚蟄也要回來了嗎?”
她仍舊沒回答,在想謝延舟這個矛盾的瘋子,想要讓他好好對待小驚蟄的時候,他卻不好好珍惜,時隔多年,小驚蟄已經不需要他了,他卻又頻繁地問起。
就像當年一樣,她已經說過好幾次喜歡他了,他卻還在懷疑她的感情,會有意疏遠她一段時間,而那段時間裡他必定會有各種花邊新聞傳來,如果她表現得太過無所謂,就會被喝醉的瘋子譏諷:“你的愛也不過如此廉價。”
謝延舟看了下時間,問:“你晚上想吃什麼?我讓阿姨做給你吃。”
“不必了,我等會要回去了。”
謝延舟微微笑:“你回不去的,聞陽既然把你送過來了。”
“你現在是個病患。”
“你可以試試,我這個病患能不能製住你。”
聞柚白一點都不生氣,她隻是笑:“那個燈怎麼沒把你砸殘廢呢?”
自然有人生氣,謝延舟抿直唇線:“你有沒有點良心,我受傷是為了你。”
他可算這樣講了。
聞柚白緩緩笑:“謝家和聞家不是去查了那個燈麼?怎麼沒訊息了,是發現人為了麼?你受傷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溫歲,如果我真的受傷了,我會報警的。”
他黑眸沉沉,盯著她,最終隻輕輕歎氣:“其實你的對手並不是她,你不需要盯著她,聞陽和聞老爺子才是你需要關注的人。”
“這句話你應該去跟溫歲說。”
“她答應我了,不會再找你麻煩。”
“希望如此。”
“她對我來說,隻是我對溫阿姨的一個承諾。”
“你不用跟我講,你的承諾你自己守著。”
晚飯過後,謝延舟需要人換藥,他不讓護工幫他,非要聞柚白來。
聞柚白問他:“我換完藥,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是。”
護工在旁邊給她說換藥的注意事項,她點著頭,手下的動作卻有些簡單粗暴,明明第一次換,卻沒有半分小心翼翼的樣子,隻顧著動作快一些。
謝延舟疼得額頭冒出冷汗,但沒有吭聲。
聞柚白還在那無意間提起:“你跟小時候一點都不一樣,信裡的善解人意都是你演出來的,好在還有那些信,不然……”
她沒有繼續說。
他卻心往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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