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抽出手,她的骨頭被卡得發疼,紅了一大片。
謝延舟不明所以地看向了聞柚白。
她冷笑:“賤死你算了。”
“……”謝延舟一下就反應過來,她在手機裡看到了什麼東西,“你看了什麼?”
他語氣淡淡:“很多都是媒體亂寫的,我澄清過,但沒有用,我澄清或者不澄清,他們都有的寫,你是不是想讓我去起訴?這種花邊新聞,如果我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去起訴,網友才會越來越來勁,越發認為都是真的。”
“溫歲也是假的麼?算了……”
“她就這個性格,跟小孩一樣。”他平靜地陳述,“她對我隻有間歇性的佔有慾,我跟她沒什麼。”
聞柚白沒再聽下去,往外走,可能的確沒什麼吧,隻是溫歲想要什麼,他就給她什麼,她需要帥氣的男朋友充面子,他就是她的癡情男友,她需要一個對她獨一無二的哥哥,他就把她當作唯一的妹妹,他縱容她做的壞事,無條件地為她解決麻煩。
聞柚白關上了病房門,走到了樓梯拐角,這才慢慢地捂住臉,蹲了下來。
人心是肉長的,心的疼痛無法受大腦的管控,她隻是為以前的自己難過,她沒有尊嚴地待在她身邊四年,儘管她一直安慰自己,沒有關係,她是為了賺錢,為了獲得庇護,為了從他身上獲得利益,本身就不純粹,可是,她無法欺騙自己的是,她真心實意動過了心,她過往的每一次傷心都是真的。
她一個人在房子裡等他回來,但他卻很少來,更多時候她等來的是他和其他女人的曖昧緋聞,在外面過夜,在酒吧裡的風月,就算他來了,也隻是為了辦事,辦完了他就離開,溫存的時刻少得可憐,分明在提醒她,他們隻是純粹的肉體關係,甚至有好幾次,她還在他的襯衫上發現了女人曖昧的口紅印。
有人說他深情,有人說他多情,但這些隻是他的地位權勢給他賦予的光環,他就算吃屎,都有人替他洗地,更不用說,他隻是多情浪蕩。
她小一點的時候,外婆偶爾會抱著她,跟她說:“你以後最好的命運就是嫁給一個疼愛你的男人,男的可能都不太安分,但是沒事,你給他生了孩子就好了,他們當爸爸後就會成熟了,會養家了。”
這一點她倒是沒在謝延舟身上看到。
喬推著徐寧桁去看了醫生。
醫生也認認真真地檢查了,徐寧桁的腳的確受傷了,但需要不需要坐輪椅,是他自己的選擇,醫生委婉道:“坐輪椅也挺好的,有助於早日恢複,不過偶爾也是需要適當下地訓練,當然了,不是這幾天,過幾天吧。”
喬又推著徐寧桁出去,他心裡忍不住感慨,他對眼周真的是仁至義儘了,還這麼貼心地照顧眼周的情敵,怎麼聽起來像他背叛了眼週一樣?
徐寧桁笑了笑:“喬先生,麻煩你幫我推回去吧,我要去接柚柚。”
喬微微一笑:“你為什麼非要參與進去他們兩人的故事呢?你沒發現他們都糾纏了這麼多年嗎,從聞柚白高中到現在,就算分開了之後,再重逢,眼周又看上了她。”
“眼周這人眼光很高的,一般女人進不了他的眼,癡情不知道有沒有,但也算不上風流吧?也是個好男人。”
“那是對比喬先生來說吧。”徐寧桁淡聲。-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