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不用說滿,就足以讓人明白她的意思了。
沈一遠又一次笑出聲,目光輕挑,儘管他心裡知道,謝延舟就在這個場子的角落裡,還帶著調情的曖昧:“聞律師,你越來越好玩了。”
聞柚白說:“所以,喊我來打牌的麼?不是說有好玩的麼?”
她睡了一下午,已經緩和過來了,明天她就要回聞家了,所以乾脆今晚就出來玩一玩,她也好久沒玩過麻將和其他桌遊了,而且沈一遠跟她保證,謝延舟沒來這個場子。
沈一遠的手虛虛地搭在聞柚白的腰上,她覺得有些悶,大概是室內人太多,溫度又太高了,而且還有好些人正在那吞雲吐霧,她的臉很快就浮現了嫣紅,她落座了之後,很快就開始摸牌。
她知道沈一遠的手不安分,隻偏頭笑了下:“沈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沈一遠眸光明亮,近距離地盯著她,好像明白了她這幾年的轉變,他心情很好,嗓音低啞:“聞律師,你現在比以前更好玩,更放得開,是想學圈內的紈絝公子麼?”
“這不是你們常說的,當我沒有道德,别人就沒辦法用道德綁架我。”
沈一遠似乎都要咬上了她的耳朵,為她指點一下麻將牌,然後說:“可是,聞律師,馬上就有人要生氣了,你確定你能承受得住這種怒意嗎?”
聞柚白根本無心聽他在說什麼,她胡了,正好把牌推了出去。
這些人玩的籌碼都很大,但是因為不好光明正大地違法,所以籌碼都是另外一些東西,比如車子、馬或者投資。
她贏了一把,隻覺得神清氣爽,下意識地轉頭,黑眸如同星辰墜落其中:“沈一遠,我贏了,你看到了嗎?”
沈一遠眸光微怔,心跳漏了一拍,臉上的笑意僵住,因為她動作太過突然,唇險些就擦了過去。
聞柚白心如止水,滿心隻有賺錢了,但從謝延舟看來就完全不是這樣。
他指尖的煙霧飄散,菸頭的紅點在聞柚白和沈一遠唇對唇的時候,一下就燙到了他的指尖,他好像察覺不到疼痛一樣,甚至想徒手摁滅菸頭猩紅的火光,隻有這樣的疼痛才會帶來片刻的清醒。
他站了起來,冷冷地朝聞柚白走了過去,想也不想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她原本正要打牌,卻因為他這一下,導致牌直接全散落了,她擰眉,帶著怒意地抬起頭。
看到是黑臉謝延舟,她還微怔:“你怎麼在這?”語氣裡似乎天然帶著嫌棄。
謝延舟對這句話並不陌生,甚至聽到的時候,還恍惚間以為是他自己說的,因為他過去的許多次都對她說過這樣的話,當然,這話也不是他一個人說過,身邊那些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男人也很喜歡對自己的女人說這些話。
他是男人,他很清楚這話的內涵是什麼,也就是,嫌人煩了。
謝延舟的手緩緩地用力,他凝視著她,酒意讓他喪失了部分思考能力,他沉聲問:“你不是說不舒服麼?”
聞柚白微微笑,眉眼裡的神色很淡:“你來邀請我的話,的確是這樣,看見你就感覺有些不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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