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她的反抗成為徒勞。
“你知道我對你有佔有慾,想占為己有,就算你很久以前不知道,那三年前你總知道了吧?如果不是喜歡,我又何必千裡迢迢去找你,最後還一步步退讓,讓你留在那邊唸書。”
聞柚白笑了下,當然知道他的喜歡,也知道他對她感情的特殊。
可是,這種喜歡有幾分?
“像寵物的喜歡嗎?”她譏諷。
謝延舟眉眼浮現怒意,又生生地壓製下去:“寵物?你見過我養寵物麼?如果對你是寵物心態,我會送寵物去唸書麼,會讓寵物生孩子麼,會給寵物錢麼?我要是喜歡養寵物一樣的女人,我找什麼女人不行?非要找你聞柚白?你當你是什麼寶貝?”
聞柚白語氣平靜:“我不是什麼寶貝,那你謝延舟又何必這麼多年都忘不了?”她幽黑的瞳仁裡似乎盛滿了真實的疑惑,“你要是還這樣貶低人地追人,你覺得被你追上的女孩是受虐狂麼?”
她很認真地陳述:“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其實對彼此都很陌生,所以,你現在是想追我,對吧?”
謝延舟很不想承認這一點,追這個字眼令他不適,他長了這二十多年,身邊的女孩來來往往,他就沒追過人,自然會有倒貼上來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也包括了之前的聞柚白。
他冷淡地開口:“我是挽回。”
他們之前就已經在一起過了,現在隻不過是破鏡重圓。
“好,那就是挽回。”聞柚白看著他的眼睛,“你想挽回,挽回什麼呢?你得到過我的愛意,得到過我的身體,甚至我們都有了個女兒,所以,你想挽回什麼?”
謝延舟微微斂起眼眸,不知道她怎麼變了,但眉心卻一直劇烈地跳動著,心底深處被壓製住的怒火也在緩緩地攀升著,下巴冷峻地繃著。
聞柚白頭還是很暈,她吸了吸鼻子:“挽回也就代表著,我們之前分開過,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對吧?謝延舟,你是不是不懂得怎麼去喜歡人,沒有人教過你,你又是天之驕子,習慣了掠奪,卻看不見真心。”
“我不需要……”他喉嚨口梗著,無法繼續把後面的話說完。
心臟如同被無形的細繩束縛住,空氣被人奪走,一種莫名的恐慌在身體裡慢慢地瀰漫,他抱緊了聞柚白,想讓她和自己捱得更緊密一些,更真實地感覺到她的存在。
“我不在的這三年,你說你一直在想我,不管是哪一種的想念,你總歸是忘不掉我,這種難忘,可能是因為愛意,也有可能隻是因為你的不習慣。”
“可是,不習慣會持續三年之久麼?我們在一起不過四年,可是分開的時間早就超過了四年。”
謝延舟面容冷峻,手指緩緩地攥緊,他沒注意到,他的眉眼籠罩上一層不易察覺的落寞。
原來,他們分開的時間都比在一起更久了啊。
湖面微波盪漾,冷風吹到他臉上的冰水,四肢都有些僵冷,她的眼睛明亮,真誠地看著他,眼底的波光比湖水還漂亮。
“謝延舟,你第一個要學的就是尊重,不然你永遠都無法得到真心。”
謝延舟胸口沉沉,又聽她說:“我知道你想說,你不需要真心,這是你自欺欺人的謬論,如果我跟你在一起,心裡卻一直裝著徐寧桁……”
她話還沒說完,他冷斥,聲音寒意森然:“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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