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跟謝總分手了也挺好的,這種男人碰不得,道德感低,出身又優渥,你信不信,他能做到一邊說愛你,一邊跟别的女人結婚?”
聞柚白以前是不信的,因為謝延舟根本不會對她說愛,現在她不知道,因為謝延舟在這三年裡變化很大。
她下意識地往謝延舟那裡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竟是微微笑著,和人閒談,前幾年隻做投行,不在謝氏集團主事,他周身氣場更為淩厲,處處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這幾年他自願收起了棱角,變得更加成熟。
他右手拿著酒杯,左手戴著的不是表,還是那個黑色的髮圈,大概因為場內太熱,他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隱隱青筋起伏手臂,充滿了張力和誘惑力。
圍著他的人有男有女。
他很快就察覺到了聞柚白的視線,看了過來,還是笑著。
沈一遠今日仍舊還在這邊,他還挺好奇:“你們……和好了?”
“沒有。”
“那看來現在是謝總的追求手段,變大方了。”沈一遠輕笑,他壓低了聲音,“聞律師,其實再看到你,真的挺驚喜的,這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利益才是唯一不動的永恒,愛情太縹緲了。”
“所以,沈總找到聯姻的對象了麼?”聞柚白淡淡地動了動唇,她昨晚沒有休息好,今天一整天情緒都不是很高,除了工作社交,她不怎麼想跟沈一遠說話,“沈總不是跟溫家的千金約會?”
“什麼溫家,人溫家有的是兒子。”沈一遠輕笑,“溫歲能置換的頂多就是聞家的資源,再帶點溫總的疼愛,更何況,她的結婚對象會是你的謝延舟。”
聞柚白神色懨懨,更累了。
她看時間差不多,本要離場,謝延舟卻走了過來,他還在跟旁邊的人聊天,走到聞柚白的面前,沒看她,卻自如地將她摟到了懷中,就像他們已經做過了千千萬萬次一樣。
但這或許是在這麼多人,這麼重要場合的第一次。
他攬著她,是想告訴大家,他們是一起的,動作那樣自然。
聞柚白笑了下,冷淡地掙脫,不給謝延舟面子,但也沒鬨得很難看,隻是說:“我要回去休息了。”
謝延舟很平靜,眉眼甚至是寵溺的:“那你先休息吧,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
聞柚白走遠了還能聽到有人跟他調笑:“謝總惹她生氣了?”
謝延舟語氣誠懇:“還沒哄好她。”
她走路的步伐越來越快,不願再聽,不知道那些人是繼續笑,還是會提供一些餿主意教人如何哄人。
第三天則是遊船會,南方冬日的冷是滲入骨髓的,這天不談生意,隻是聯絡感情。
聞柚白應酬完了,一個人坐在窗邊,裹得很緊,在那吹冷風,她暈船,儘管這船隻是在湖面輕輕盪漾。
謝延舟知道她這個毛病,從遊船宴會開始的時候,就注意到她臉色並不好。
他找人拿了藥,很自然地推開了聞柚白所在的包廂門。
聞柚白:“出去。”
他笑:“這個莊園是我的,這艘船也是我的,所以,你在這裡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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