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中黑不見底,捧著她的臉,在她的右臉上咬了一口,不是很疼,卻覺得屈辱。
“聞柚白,跟徐寧桁斷掉,你是我的。”他就不說是什麼。
她在白茫茫的天際裡,瞧見了令人頭皮發麻的白光,她是陷在流沙裡不斷下沉的旅人,越掙紮,越是窒息淪陷。
結束後,謝延舟“屈尊降貴”地抱她去洗澡,她身上都是泥濘的痕跡,躺在了浴缸裡,她沒有動,靜靜地看著謝延舟。
男人給她洗澡還挺認真的,他明顯不怎麼會伺候人,卻來了興趣,先是欣賞了一遍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還有幾分動物巡視自己領地的滿意,然後試了溫度,潤濕了她的身體,給她打上沐浴乳。
她很譏諷地笑了下,他女兒需要他這樣的照顧,他沒有這個耐心,反倒對她一個成年人玩這套。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謝延舟迷戀她的身體。
她不會像有些人,會為别人對自己身體的迷戀而懷疑自我,她很坦蕩地接受自己過分豔麗的五官和近乎完美的身體,這是上天補償給她的。
像現在,這個男人明明喜歡,卻對她道:“你也就這副身體誘人。”
他以前就說過好多次了,聞柚白並不在意:“你看不到我的靈魂,多得是男人可以看到。”
她又累又困,他還給她洗了頭髮,大概是饜足過後,他耐心很好,還幫她吹了頭髮,溫度沒控製好,燙到了她的頭皮好幾次,她不讓他吹了,他還沉了臉色,警告地唸了她的名字:“聞柚白。”
意思就是,他的施捨她就得接著,就算是不舒服。
她接下來的打算還是冷漠對待,反正他要長期在國內,也管不到她這邊,她把電話靜音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等到他過來發瘋,如網絡上有人說的“摩羯吃醋,突發惡疾”的狀態,經過了十個小時的漫長飛行,什麼火氣都沒了。
她就敷衍他,先搞定自己的學業。
吹乾了頭髮後,謝延舟問她:“讀完之後,就回國嗎?”
她語氣冷漠:“不知道。”
謝延舟眉頭鎖著,大約是不喜歡她現在這樣沒有了明確計劃的樣子:“又沒了鬥誌?前面不還那麼努力,怎麼都要讀JD?費了那麼大勁逃來國外,讀完了LLM,來混學曆的?”
聞柚白:“這不正是你喜歡的?還是你心裡變態,就喜歡看我一往無前地衝擊,卻被你伸出了一根手指就絆倒了?”
她紅唇輕動,嗓音懶懶:“就像我跑了一年,以為自己已經過上了好日子,結果,你一個生日祝福,我就在這兒了,不求你,我連書都讀不了。”
她又反問他:“你想我乾什麼?回國進律所,下班當你的金絲雀,等你回來?你還挺會想的,連金絲雀都能找到一個又漂亮又聽話的高知女性。”
他聽到她這樣的自誇,反倒氣笑了,掐了掐她的臉,上面還有他咬下的淺淺痕跡:“隨便你。”
室內又寂靜了許久。
聞柚白看著旭日初昇,薄薄的光透了進來,忽然道:“如果我說,我想要聞家呢?”
他皺眉:“聞老爺子和聞陽說過會給溫歲的。”他神色淡淡,不知道是不是譏諷,“你不如更離譜點,說你要溫家,溫歲都動不了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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