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舟隻禮貌地扯了下唇:“謝謝你的提醒。”
聞柚白也剛簽完字,她沒理謝延舟,很快就走出警察局。
謝延舟送走律師後,把車子開到了聞柚白麪前,下車,他沉著一張臉,攥住了她的手腕骨,用力得讓她刺疼,不顧她的掙紮,強行把她塞進了副駕駛座,她的手肘骨撞到了車門,一陣刺痛的麻痹感。
他眉眼冰涼,幫她扣上了安全帶,冷聲:“别亂動。”
聞柚白:“這是在警察局!”
“那又怎麼樣,你可以試試,你以為這邊更講究公平?你怕不是忘記了資本主義特權階級是如何操作的。”謝延舟冷笑,“剛剛是我懶得跟你計較。”
“是啊,你不想跟我計較,你請了皇家大律師,你要是跟我計較,你是不是想送我進監獄?”
“别這麼看得起你自己,這個律師不是專門為你請的,他一直在為我服務。”
聞柚白睫毛輕顫,自嘲地笑:“那看來是我說錯了,你是想讓我跪下來求你,大律師隻是你給我的小小警告,謝總還真是仁慈又高貴。”
謝延舟聽出她的諷刺,啟動了車子,踩下油門,轟鳴作響,車速又快。
見她害怕地握住了安全帶,他才慢慢地降下車速。
車子停在了他下榻的酒店停車場,他淡聲開口:“柚柚,你到底想我怎麼做。”他今晚明明想跟她好好談的。
“你遠離我們。”
“做不到。”
“那我們沒得談。”聞柚白臉色冰冷。
謝延舟看了下她微濕的頭髮和蒼白的臉色,輕聲歎氣:“先上樓吧,洗個熱水澡,這樣你會生病的。”
“不用,我得回去了。”她今晚這樣全是拜他所賜,他還在這邊虛偽當好人。
“回不去。”謝延舟面無表情,“今晚你必須留在我這。”
他在聞柚白出聲之前,又道:“明天我得先回去一趟,有點事情,所以,我今晚不會放你回去的。”
他補充:“不用拿小驚蟄來說事,家裡有阿姨照顧她,你回去了也不會陪著她睡,沒了你這個好媽媽,她一樣睡得著。”
淡漠的語氣卻能聽出譏諷。
他下了車,見聞柚白還是不動,眯了眯眼眸:“我保證今晚不會動你,你要是還跟我犟,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聞柚白,你也别逼我,我已經讓步很多了。”
他平靜地陳述:“在這邊少了一個普通外國留學生不是什麼難事,想錄音就錄音,多聽幾遍,不滿意你去了警察局還可以繼續聽,現在的確是法製社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柚柚。”
“瘋子。”
謝延舟住的酒店套房,裡面有三個房間,他答應讓聞柚白單獨住一間。
聞柚白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她重新穿上了自己濕掉的衣服,卻被他逼著換成了浴袍,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他倒也沒去碰她,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燈光下的她。
隻覺得焦灼了幾天的心,緩緩地平複。
此時的她沒有了針鋒相對的刺,像隻溫馴的貓,黑色的瞳仁澄明乾淨,就在他的掌控下。
他笑了下,道:“你今晚連你自己都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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