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風小雨打濕了兩人的肩頭。
這是腐國,走過路過的人會怎麼想,聞柚白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但看似溫馨的畫面,共同撐著一把傘的兩個男人卻能感受到暗潮洶湧和對彼此的敵意。
謝延舟熱衷於權勢爭奪,但他厭惡對女人的爭奪,眼下他發現自己竟然陷入了這種難堪境地。
徐寧桁語氣溫和,但說話的內容卻一點都不溫和:“延舟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柚白,她現在過得很平和,如果你是真的為她好,希望你還是不要來打擾她,如果你是為了報複她,我能問下,是報複什麼嗎?”
謝延舟很輕地笑了下:“寧桁,我能問下你,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的。”他語氣頓了下,譏諷道,“聞柚白昨天都答應我,讓我隨時能來找她,你覺得你在她眼裡又是什麼身份?”
他語氣裡的輕蔑誰都能感受到,徐寧桁臉色也僵了一下,他道:“朋友。”
“是朋友就别管那麼多了。”謝延舟淡聲。
“是朋友就不能讓你再來傷害她。”徐寧桁語氣淡淡,“延舟哥,我不知道婚姻在你眼裡算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讓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出現在婚禮上,更不用說那根本就不算一個盛大的婚禮,那是一個絲毫不尊重她的婚禮,婚姻和婚禮都是神聖的,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就得對她負責……”
謝延舟的喉嚨口像是被濕棉花堵住:“你願意負責,你問過聞柚白,她願意嫁給你麼?”
這句話是銳利的劍,直接刺中了徐寧桁的心,他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情緒,說得沒錯,聞柚白不喜歡他。
徐寧桁:“所以……你這次來找她,是來報複麼?”
謝延舟沒回答,他何必對徐寧桁說他的想法。
徐寧桁:“她當時欠了你多少錢,我幫她還。”
謝延舟聽到這句話,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他四肢百骸裡流躥,他下顎線緊繃,語氣平靜卻冰涼:“徐寧桁,你拿什麼錢幫她還?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拿家裡的錢幫她還麼?你父母知道她的存在麼,同意了麼?”
他眼眸深處是濃濃的陰翳:“你也不用在她面前裝偉大。”他聲音不疾不徐,“如果你真的愛她,當年她需要人幫她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寧桁,這世上會說好聽話的人很多,真正能做到的人卻很少。”
徐寧桁眼眸裡的光暗淡了下來,他那時在實驗室關了幾天,什麼訊息都不知道。
他對此唯一能反駁的隻有:“可是,她所有的傷害也是你帶來的。”
謝延舟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瑟縮,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這一年我在她身邊,我沒有見過她哭,我們過得很快樂,延舟哥,你看這把傘,這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創作的,是小驚蟄畫的,愛情不該隻有血淋淋的傷害,愛是造物主賦予人類快樂的能力,如果一份感情隻能帶來痛苦,那就該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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