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想說,你忘不了的是我?”
謝延舟這時候要是還不明白她在跟他玩談判把戲,他就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她故意預設了兩個兩難選項。
一個不是男人,一個對她念念不忘,不管哪個都會被她嘲笑。
他漆黑的眼睛裡深不見底,他也冷靜下來:“繼續,聞柚白。”
“繼續什麼,你想讓我戳破你自己都不敢正視的情感麼?你喜歡我。”聞柚白的聲音清脆。
她抿著唇,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又鬆開,她也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喜歡她的人不少,她拒絕過的人也很多,不就是踐踏别人的臉面麼?
“喜歡到,就算你得到過,你還念念不忘。”她輕笑,“隻可惜你的喜歡卑賤又廉價,你不肯承認,還要肆意踐踏你喜歡的對象,聽說,你來找過我,對吧?真可憐,我都已經打算開始新一段感情了,你還停留在上一段感情裡。”
他眯起眼睛瞧她,眸光如同刀子,想要剮了她,他可以看出她說的是實話。
她的確想重新和别人開始,那人是沈一遠,還是徐寧桁?
他心口針刺了一下,反唇相譏:“你還挺看得起你自己的,我身邊的女人就你一個麼?”
她笑了起來,眉眼旖旎卻冷漠。
謝延舟看到那個笑,隻覺得心臟被人狠狠地擰著。
她輕賤道:“那你更可憐了,謝延舟,你這輩子沒得到過愛,也不懂愛,你就繼續玩,最好多找幾個女人,看到最後誰的真心會被踐踏。”
“聞柚白,你算什麼東西?”
謝延舟面沉如水,眼眸浮現戾氣,摔上車門離去。
聞柚白麪無表情地想,那門協商課還挺有用的,她學會的第一招就是,正式自己的弱處,直面它,主動攻擊它。
或許在大庭廣眾下,在很多人面前,她還做不到承認自己的卑賤,承認自己的無能,承認自己貪財,承認自己曾經愛過他,但她面對的隻是謝延舟,她要把他當做一個一年都走不出被她算計陰影的脆弱男人。
她在來之前,預設好了自己的最低底線,就當作一次談判,她要有自己的最低出價。
如果謝延舟真的發瘋,她能接受的最低底線是什麼?
回到他身邊,做他的禁臠?不可以。
不繼續讀JD?可以,也不可以,因為謝延舟說的也對,她如果沒打算真的留在海外工作,想回國的話,LLM學位就夠了,但這是她自己的人生選擇,她可以自己主動放棄,而不是被謝延舟強迫放棄。
她能接受被他羞辱嗎?不能,但她能忍耐,她可以自己先攻擊自己,貪財,心機深沉,地位卑賤,依附於人,她自己說完了,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聞柚白隻覺得這兩天的陰霾散去了許多,她的心情輕飄飄的。
儘管昨晚才泡完澡,她今晚也要快樂泡澡,啊不,不在家裡泡了,帶上小驚蟄去美容中心做SPA,刷他謝大少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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