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的尺度有沒有掌握好,但他隻想離她近一點。
昨晚到了後來,兩人一起看了一部老電影,講的是一個帶著女兒的年輕寡婦和一個清純少年的愛情故事,看電影的時候,兩人的距離隔得很遠,各自待在沙發的一邊。
他根本沒怎麼看得進電影,眼角餘光隻有那個專注的聞柚白,更何況,這個電影很久以前他就看過了,他知道故事裡講的是什麼,也知道這是個悲劇。
但他不會代入他和聞柚白,電影裡的兩人有著十多歲的年齡差,但他們是同齡人,他不是無能無力的少年,他有賺錢養家的能力,隻是,他的家裡可能不太同意,他們的故事唯一和電影裡相同的隻有一點,聞柚白和那個美婦一樣,有個女兒。
不可否認的是,這是東亞文化下,不,也可以說是全球很多男性都會顧慮到的一點,或許性别互換也一樣,因為誰不希望自己和太太的家庭裡隻有他們兩人的愛的結晶,但是,他已經想清楚了。
真正的愛會愛屋及烏。
但他眼下最大的心願是,柚柚不要回國,現在回國,徐家也不會同意他和柚柚在一起,他也沒有任何勝算。
吃過早飯後,兩人送小驚蟄去舞蹈室,徐寧桁和聞柚白坐在了走廊的長凳上等待。
聞柚白手捧著一杯咖啡,小小口地喝著。
徐寧桁問她:“你手上的錢還夠嗎?如果再讀JD。”
聞柚白看了他一眼,很直白且不避諱:“我從謝延舟那邊拿了不少錢。”
徐寧桁沉默了下,知道她是故意噎他的,隻在心底裡歎氣,他盯著裡面努力跳舞的小天鵝:“她很像你,你那時候跳舞就是這樣的。”
聞柚白也笑了:“我也這麼笨嗎?”
她那時跳舞都是深夜偷偷去的,有一次她練完回去,察覺到身後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她走快,那人也快,嚇得她拔出了電擊棒,結果卻是徐寧桁。
她想到過去的事,情緒也輕鬆了起來,而且時隔多年,就算有什麼,她也早就放下了,她調侃:“寧桁,要不是當年收到你的拒信,我還以為你高中就暗戀我。”
若是真的,也頂多隻是好有感罷了,年少的淺淺喜歡。
“什麼拒信?”徐寧桁沒明白。
聞柚白也愣了一下,笑道:“你說,讓我遠離你啊。”其實信的原內容倒不是這樣的,說話的語氣客氣了很多,隻是內在的深意便是如此,當然,他說的也是實話,他們之間本身就是雲泥之别。
徐寧桁眉間微微蹙起,他笑:“柚柚,是不是記錯了,我怎麼可能寫這樣的信?”
聞柚白抿著唇,心口也湧上了幾絲怪異的情緒,但她現在也無法再提供什麼資訊了,因為那封拒信當時就被她撕了,她雖然身份卑微,但又不是沒脾氣的泥人。
徐寧桁又開口問:“信是什麼樣的,還留著嗎?”
“撕了。”聞柚白道,她看著他,“很生氣,直接撕碎了。”
徐寧桁笑出聲,他以為這是有人惡作劇,當時班級裡因為溫歲而針對聞柚白的人很多。
他想抱她,因為眼下的她,很可愛,比她的女兒還要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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