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舟眼眸深處暗流湧動,他仍舊一言不發,就算此時想說什麼,嗓子也疼,喉嚨乾啞。
他不後悔,再來一次,他也不會跟聞柚白結婚。
“身體健康是你自己的。”盛司年好言勸慰,裝作很大方很看得開,“反正你也不喜歡聞柚白,幾年也夠了,各自好好過吧,别去打擾人了,她現在跟徐寧桁,就讓她跟徐寧桁好吧。”
“她不愛你了。”
盛司年掛斷了電話,謝延舟終於按鈴讓管家喊了醫生來,管家這才鬆一口氣,雖然說發燒是常見的病,但是不看拖著,也不少人因此出事,要是貴客出事了,他們酒店就攤上大事了。
一週後,謝延舟從倫敦回來。
盛司年再見到他,隻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又好像什麼都沒變,但覺得,他應該是放下了。
盛司音對此評價道:“延舟是個優秀的人,有足夠的魅力,但他不是一個適合愛的人,因為他最愛的人是他自己,愛人先愛己,這句話沒有錯,隻希望下一個傻女孩不要妄想,可以改變他。”
謝延鈞剛好下班,他脫下了外套,偏頭看了過去,他眉壓著眼,若是不親近的人便會認為他足夠嚴肅且有壓迫感,但他看著自己的太太,走過去就抱住了她,不顧盛司年也在場,就親了下她。
盛司年從小到大吃了太多這樣的狗糧,在他還不懂事的時候,謝延鈞一根棒棒糖就能哄得他幫他們傳早戀信,後來,兩人早戀被髮現的時候,美滋滋地吸著棒棒糖的盛司年捱了盛父一頓毒打。
問題是,他什麼都不知道,他隻是多要了一個棒棒糖!
盛司年裝作辣眼睛的樣子:“拜托了,延鈞哥,你好歹也是個領導,别這麼不知節製,你們在一起十幾年了吧,也該膩了。”
謝延鈞很冷漠:“你怎麼還在我們家,我下班了,你可以離開了。”他頓了下,“姐夫都不叫,沒禮貌。”
盛司年:“……”
聞柚白LLM畢業後,糾結她到底是要繼續深造還是直接工作,因為單憑一個LLM想留在歐美當律師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就連當公司法務,想簽工下來都很有難度,雖說也有少部分特别優秀的人做到了。
她問了趙澄的意見。
趙澄反問她:“其實關鍵就是你想留國外發展,還是願意回國,如果是回國,那你國內名校法學院畢業,再加這一年的LLM已經足夠了,明迪歡迎你。”
趙澄:“如果再讀JD,順利的話是2-3年,學費你夠嗎,還有你要付出時間成本,讀完之後,你留在那邊沒什麼問題了,但是,柚柚,其實當律師跟别的行業可能有點不一樣,語言、人脈、傳統文化都很重要,最好是在自己的母語國家工作,不然很容易有文化隔閡。”
聞柚白把選擇權給了小驚蟄。
小驚蟄躺在床上,抱著她的舟舟公仔,她眨眨眼:“都可以,我想念柚子……”
聞柚白好笑,一年都過去了,她還是沒忘記那隻小熊貓。
她現在擔心的是,回國會遇到謝延舟,雖然他好像已經完全將她放下了,而且,是他在婚禮上拋下她,他有什麼資格再糾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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