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上吊了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然後當天晚上,夫人就把那三分也給劉彤補上了,讓他抱著嚴家的禮品上書房睡去!
他在家中的地位變得十分尷尬,連後堂都不讓進了,因為他隻要一出現,劉雪兒就去抓繩子,而劉夫人必然衝他來一通語言暴力。
劉彤頹然地坐在中堂,抱著頭,不知如何是好。他當然也不願意然讓女兒嫁入嚴家,可嚴家是能隨便拒絕的嗎?
劉鵬鬼鬼祟祟地從後院跑過來,劉彤眼睛一亮,趕緊叫住他。
“鵬兒,後院的情況如何了,你姐吃飯了嗎?”
劉鵬看了後院一眼,遲疑地說:“娘和姐都不讓我理你,否則她們以後就不理我了!”
劉彤默默地伸手進懷,摸出五分銀子,塞進劉鵬手裡。
劉鵬拿著五分銀子,掙紮了一下,小聲說:“姐沒吃飯,還說如果再輕兩斤,繩子就不會斷了。”
劉彤氣得直搖頭:“你娘說什麼了,提到我了嗎?”
劉鵬把銀子揣進懷裡,搖頭道:“娘和姐都不讓我理你!”
劉彤大怒,正要起身揍他,管家從門外跑進來,劉鵬趁機溜走了。
“老爺,聽說嚴世藩在入世觀裡被張天賜揍了,是錦衣衛傳出來的,轟動了整個京城啊。”
劉彤目瞪口呆,對張天賜不由得肅然起敬:“張天賜隻是個商人而已,他敢打嚴世藩?”
管家擦了把汗,肯定地點點頭:“安捕頭還說,打就打了,不過是平民互毆罷了,有什麼稀奇的。嚴世藩要不服,可以上順天府擊鼓鳴冤。”
劉彤咧咧嘴,其實嚴格來說,嚴世藩和張天賜都不能算是平民。嚴世藩被賜了舉人出身,馬上要參加春闈;張天賜是官商,也不是白身,真上堂打官司都不用跪。
不過這倆身份確實都還不是官員,安青月說他倆算平民互毆,勉強也說得過去。不過嚴世藩就是被打死,也絕不可能去順天府擊鼓鳴冤,那真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對呀!劉彤忽然眼前一亮,為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而開心不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劉鵬探頭探腦的又從後門處出現了,劉彤板起臉來。
“看什麼,我沒有銀子給你!”
“娘說讓我來看看,爹你是不是發瘋了,笑這麼大聲。”
劉彤心情大好,也不計較夫人的挖苦,一邊往外走一邊對管家吩咐。
“晚上多做兩個菜,我保證今天晚上都有好胃口!”
談同聽完劉彤的理由後,不以為然。
“你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嚴家說了不在乎你家的門第高低的,你也不必過謙,戶部郎中也不寒磣。”
劉彤搖搖頭:“可嚴世藩隻是賜舉人出身,他兒子嚴效忠更是連個秀才都不是,毫無功名,與我家確實門不當戶不對啊。”
談同吃驚的眼睛都快從眼眶子裡飛出來了,他一拍桌子。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是嚴府!是當朝首輔的嚴府!”
劉彤咬文嚼字地說道:“可要和我結親的是嚴世藩啊,要娶我女兒的是嚴效忠啊。
這首輔再大,也不是世襲的,門當戶對看的是同輩的身份,大人你說是這個禮兒吧。”
劉彤今天的智商忽然在線,把談同打了個措手不及,他確實沒法反駁劉彤的話,隻能目瞪口呆地看著劉彤放下了提親禮,逃跑似的飛奔而去。
談同無奈,隻好硬著頭皮把禮物給嚴府送回去,吞吞吐吐地把劉彤的理由講述了一遍,然後擔心的看著嚴世藩的臉色。
嚴世藩滿頭的包還沒下去,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正在和胭脂虎姐妹喝酒。因為錦衣衛盯得緊,最近他也沒讓這姐妹倆去拋頭露面的辦事。
聽完談同的答覆,嚴世藩倒是顯得十分平靜,隻是邪惡地笑了一聲。
“好,這才有點意思,一點反抗都沒有,我贏得也沒感覺。他不是說我沒有官身,門不當戶不對嗎?
我就讓他再拖上幾天,等春闈結束,我高中狀元,官袍在身,我看他還敢用什麼理由來搪塞!
劉雪兒,哼哼,這個兒媳婦我要定了!”
談同看著他一臉的淫邪笑容,心裡暗想,最後這句話才是你的真心話吧:這個兒媳婦,是你要定了吧。
胭脂豹低著頭,似乎在琢磨著什麼事,胭脂虎卻懶洋洋地開口了。
“主人,聽說安青月和戰飛雲全城搜尋,尋找那晚上往城外射箭的人。你不怕密使被抓,把主人你供出來嗎?”
嚴世藩點點頭:“這事兒我知道,密使一向行蹤不定,住處也不止一處,想來安青月她們也未必能找到。
就是被抓住了,你們聖使敢放在京城裡的人,連幾根硬骨頭都沒有,還能當密使嗎?
不過小心無差錯,你姐妹也許久沒出門辦事了,就出去一趟吧。
胭脂虎,你去提醒密使,讓他這段時間不要露面了,最好能離開京城躲一躲。
胭脂豹,你還往古北口方向去,沿路尋找霧隱的蹤跡。到今天為止,張無心和霧隱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實在古怪!
若你見到霧隱,讓他暫時不要來嚴府,現在錦衣衛這幫渾蛋盯我盯得很緊。讓他去他的忍者大本營呆著,等我通知就是!”
胭脂豹一愣:“主人,忍者大本營在哪裡,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嚴世藩擺擺手:“那與你無關,你隻要原話轉達就好,霧隱自然知道。”
胭脂豹不敢再問,和姐姐一起出去了。等走到後院,周圍沒有人之後,胭脂豹輕聲問姐姐。
“現在嚴府裡沒有可用的高手了,要不,咱們倆偷了嚴世藩手裡的極樂丹,這就走吧?”
胭脂虎猶豫一下,搖搖頭:“嚴世藩的手上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力量,何況密使也在京城。
聖使知道你沒練極樂神功,一定也在防著我們了,沒準早已做了佈置,時候還不到,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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