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銷魂蝕骨的呻吟聲,讓蕭風就像沙漠裡快渴死的旅人,看著甘甜的井水,卻不敢喝一樣,極度痛苦和鬱悶。
可他又不能讓胭脂豹停止呻吟,首先是他讓人家叫的,其次是人家確實演的很好,自己求錘得錘,有什麼可埋怨的。
蕭風的身子弓的像個大蝦米,胭脂豹沒吃過豬肉,卻天天看著姐姐這頭豬跑,自然心知肚明是什麼原因。
在外面一向高高在上,人淡如雲的蕭風也有這樣的窘迫,胭脂豹越想越覺得有趣,女孩心性,竟然都忘了自己的處境,忍不住想捉弄蕭風。
當下呻吟的更賣力了,把姐姐那份妖媚饑渴學得足尺加三,聲音忽高忽低,還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停頓,就像身體被撞擊時的自然反應。
最要命的是時不時的還夾雜著一點哭音,這哭音可不像開始時那種傷心的哭,而是一種銷魂到極點,無法抑製的哭泣聲。
帳外的幾名看守心中佩服,小聲議論,生怕被裡面的蕭風聽見。他們知道這是聖使的兄弟,雖然身份微妙,但總是不敢輕易得罪。
“胭脂豹也太夠勁了,那模樣,那身材,還這麼會叫,擱誰能受得了啊。我估計你們幾個,沒三分鐘就完事了。”
“呸,說的好像你就能強到哪裡去一樣,上個月去勾欄,你不是第一個完事的?”
“那是我太累了,而且小紅也太胖了點,一個泰山壓頂,我就……”
蕭風終於悶聲開口了:“差不多了,不用再演了,再演我就成神仙了。”
胭脂豹忍著笑,忽然高亢婉轉的叫了兩聲,然後整個營帳歸於平靜,隻剩下蕭風粗重的喘息聲。
蕭風這不是演的……
外面的四個看守也渾身一軟,險些坐在地上,他們尷尬的互相笑笑,對營帳裡的竊竊私語表示理解。
“胭脂豹如今有主了,虧她開始還哭得什麼似的。現在就聊上悄悄話了。”
“女人不都這樣嗎,别管開始如何,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何況蕭公子那樣的人,沒道理不喜歡吧。”
他們不知道,此刻兩人的悄悄話和一日夫妻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嚴世藩派你來遞送情報,為何不讓你姐姐來?”
“姐姐另有任務,但我出發前嚴世藩還沒交代是什麼事。”
“你遞送情報過程中,遇到過張無心嗎?”
“沒有,如果遇到他,我現在還能在這裡嗎?早就被他抓住了。”
蕭風沉默了,胭脂豹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
蕭風淡淡的說:“我猜想可能會有內奸,所以派張無心出營,沿路搜尋傳遞訊息的人。”
胭脂豹也蒙了:“可……可我真的沒見到過他,蕭公子,你要相信我。”
蕭風的聲音愈發平淡了,可胭脂豹已經感覺到,蕭風越是這樣時,這個人就越危險。
“嚴世藩應該不止派了你出來,張無心應該是被纏住了,能纏住他的人,不多……”
胭脂豹啊了一聲,然後趕緊放低聲音:“我知道是誰了!”
這一聲啊,讓帳外的看守重新振作起來,互相一笑:“蕭公子又忍不住動手了。”
其中一個看守仰起頭:“靠,掉雨點了,咱們進旁邊的營帳,盯緊點就行了。”
夜晚的星光被烏雲遮蔽,一聲驚雷後,雨點由小變大,刷刷的落了下來。
張無心背靠著岩石,手中握著雲片花的劍柄,劍雖插在腰間,卻像一張繃緊的弓,隨時都能被彈射出來。
雨水打濕了張無心的頭髮和衣服,順著臉頰往下流淌,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著,平靜的像身後靠著的岩石。
他的全身傷痕累累,外面的黑色道袍已經破碎不堪,露出裡面染著血色的黑色緊身衣。
張無心本來喜歡穿白色,但這次蕭風特意囑咐他從裡到外都穿黑色,因為他要抓通報訊息的人,白色太顯眼了。
蕭風的這個叮囑,救了他的命。
七天中的五次交手,他已經認出了偷襲他的人,就是押送祥瑞那次遇到的“忍者之王”。
對方的武功應該略低於他,但在這樣樹木叢生,地形複雜的大山裡,對方的實際優勢遠高於他。
第一次,他是從樹上偷襲的張無心,當時張無心正在低頭尋找山腳下斜坡上是否有明顯的標誌物。
那時天色尚未黑透,張無心藉著微光打落了暗器,但被對方自上而下猛劈的一刀盪開了長劍,劃破了肩膀。
張無心反擊時,對手將他一點點引入了山林中,從那時開始,長達七天的獵殺糾纏就此開始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