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這東西,她自己掙就好了。
安芷的話音剛落,春蘭就進來說姑太太又來借屏風。
拿給姑母吧。安芷一如既往地不在意,父親不讓我插手姑母院子的事,我就做個賢良侄媳婦,你們在外頭也别多嘴給人甩臉色,人家要東西是為了辦喜事,笑著送去就好。還是那句話,虧不了咱們的。
裴清妍要了許多東西,都是因為裴懷瑾放下的話,到最後府裡賬目虧得厲害,裴懷瑾自然不好意思讓安芷拿嫁妝貼補,所以不會虧了安芷。
也就是說,安芷在用老爺子的錢,給她自個兒買清閒。
日子就這麼轉到了初十,眼看著就要到施詩成婚的日子,她的嫁妝也從嶺南運送到了。
跟隨嫁妝一起到的,還有施家的一些親戚,都被安排在了裴清妍他們住的院子。
施家在嶺南算是名門望族,可到了京都就有點兒不夠看,見識和談吐都很有限。
安芷接待了幾次施家親戚後,就藉口頭疼不好見客,一直撐到了施詩出門子的那日。
看到施詩上花轎時,安芷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可算是嫁出去了,沒有施詩在府裡,會少很多事。
夜裡安芷給裴闕準備了洗腳水,等裴闕脫了長靴後,她把裡頭鞋墊拿了出來,換了新的進去,今兒大哥還找你敬酒哩。
過去一段時間,裴闕從各方面開始打壓裴錚,讓裴錚連著被罰了兩次。但今兒的宴席上,裴錚還能笑著找裴闕喝酒。
大哥隱忍快二十年,最近十幾天的事,他還撐得住。裴闕燙了燙腳,精神多了,看安芷坐在燭光下替他納鞋墊,淺笑道,馬上到年關了,你别累著眼睛,前些天你都納好多鞋墊了。
聽此,安芷知道裴闕誤會了,低頭掩嘴笑道,前些日子的鞋墊,我已經讓人送去西北了,若是我現在不做,那你就沒了。
安芷舅母不太會女紅上的事,嫂嫂更是個嬌生慣養的郡主,如果她不親手做一點東西送去西北,那哥哥他們就隻能用些一般的衣物。但西北苦寒,不把鞋墊納厚一點,能從腳底板凍到心口。
裴闕撇嘴哼了下,幽怨道,夫人真是賢惠極了。
安芷放下手裡的活計,走到裴闕身邊,遞給裴闕乾淨的布擦腳,我要是不賢惠,你這會能舒舒服服泡腳
裴闕把腳擦乾淨後,迫不及待抱住安芷,那夫人就賢惠到底吧。
安芷被裴闕撓到了癢癢肉,扭動著身子哈哈笑,裴闕你……你别鬨,哈哈,先鬆開我,外頭還有丫鬟等著呢。
裴闕哦了一聲,手不動了,卻也沒鬆開,過了會,衝外頭喊道,冰露,你們先去歇著吧,你家夫人有我伺候就行。
冰露幾個一聽就懂,忙端著盆退了出去,還幫兩位主子關了門。
裴闕聽到外頭吱呀一聲,知道門關上了,手就不老實地動了起來。
安芷半推半就,和裴闕鬨了好一會兒,什麼時候睡去都不知道。
次日安芷是被冰露叫醒的,裴闕已經去上朝了。
冰露站在床沿,輕聲道,夫人,您快醒醒,賀夫人帶著毒師來找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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