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竟然還要計較公共廁所的馬桶蓋很臟、坐上去之前先抽了一把紙巾鋪在上面然後墊著她的屁股,歐鷗也是服了自己。
她的牛仔短褲其實已經很臟了,在方才被那個男人拖拽的過程中弄的。
不止牛仔褲臟了,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她現在多狼狽。
由於今天原本的行程,她沒穿高跟鞋,穿的是方便走路的平底帆布鞋,若非如此,剛剛她逃跑的速度絕對沒辦法這麼快。
可是再快又如何?她還是沒成功逃脫,被困在這裡了。
而能自救的方法她全試過了,現在歐鷗除了等待,沒其他能做的了。
——噢,不,還有一件需要做的。
就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做好被外面的男人羞辱的準備——
外面傳來門終於被撞進來的巨大動響。歐鷗下意識握緊還抓在手裡的半隻酒瓶,腦子一片空白,耳朵裡迴盪的是一群人罵罵咧咧紛至遝來的聲音。
不過沒等一群人走到她所在的隔間,新的打鬥和哀嚎陣陣。
並且不出兩分鐘,整個空間安靜了下來。
安靜倒也維持不過十秒鐘,歐鷗聽見一個人不急不緩的腳步。
腳步停在她所在隔間的門前,緊接著門被叩了兩下,伴隨某人熟悉的嗓音:“小鷗,可以出來了。”
歐鷗一開始沒動。
“小鷗。”他又叩了兩下門。
歐鷗方才伸手,撥下門內的扣。
門便自動敞開一條縫。
他伸手,將門完全敞開。
歐鷗仍舊坐在隔間裡的馬桶蓋上,微微仰頭,對視上門外他的視線。
見她沒其他反應,他主動走進來,俯身問:“嚇到了?”
她沒回答。
他伸手,握住她的一隻手,拿走她手裡的半截酒瓶:“這是要乾嘛?和他們拚了?”
“一不小心我要坐牢的。”歐鷗的嘴巴先復甦,話出口之後,才感覺剛剛空白的腦子終於能緩慢運轉了。
“那是要傷害你自己?”他將酒瓶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我才沒那麼蠢。”歐鷗吐槽,“死是不可能死的。我才十八歲,還有幾十年美好的人生。想我像那些老套的電視劇劇情一樣為了保住所謂的‘清白’而自殺?想都别想!”
話落,歐鷗手腳僵硬地從馬桶蓋上站起來,推開他,徑自走出隔間,走出洗手間。
一直到她走出酒吧,都沒再碰到人。不僅沒碰到方才要抓她的人,酒吧裡的其他人也全部不見了。
原本熱熱鬨鬨的地方,現在不僅燈光如晝,還空無一人,怪詭異的。
走出酒吧之後,歐鷗直奔最近的便利店,買了一盒套。
結賬出來,在門口等她的某位老男人皺眉:“你乾什麼?”
歐鷗揮了揮手裡的東西:“這麼大反應乾什麼?哥哥長我十二歲,應該比我更瞭解它用來乾什麼的。”
“你現在為什麼要買它?”他問。
“哥哥覺得呢?”歐鷗反問,“如果我說買來等下我們倆用?”
他抿著唇注視她,不言語。
“哥哥不會被我嚇到了吧?”歐鷗笑起來,自顧自拆包裝,然後把它們塞進她的包裡,解釋道,“就是說,我剛剛在廁所裡等著那群人砸門進來抓我的時候,突然想起,以前在社會新聞下面看到有人教過,隨身攜帶個套,倘若不幸遇到無法避免的x侵事件,還能遞給對方,起碼能保住自己不因此染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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