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在觀眾眼中無異於臨陣退縮的行為。
可進了籠子,不到比賽結束,是不可能出得來的。
而且陸闖都還沒走到鐵籠子的出口處,黑人拳手就追上來了,分明沒想放過陸闖,即便陸闖真得怯懦逃跑也不行,隻想用他的拳頭和陸闖決出勝負。
陸闖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她的身上,好像根本沒發現黑人拳手在他身後準備出手的樣子。
喬以笙驚嚇不已,明知觀眾們的動靜太大,她的聲音必然傳不到陸闖的耳朵裡,她還是下意識地朝他大喊:“陸闖——!”
她也下意識地要往鐵籠子跑回去。
周遭的人群這時候不知為何出現騷動,喬以笙被擠了一下,腳下絆一跤,摔在了地上。
還是因為那個澳洲土著緊緊地跟著她,間接地幫了她一把,喬以笙才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爬起來後喬以笙發現,現在的氣氛比方才更為狂躁——陸闖單方面地壓製了那個黑人拳手,如瘋狂的暴戾機器,使命地往黑人拳手身上的各處致命點攻擊。
速度快得驚人,喬以笙和其他觀眾一樣懷疑自己的眼睛產生了重影。
以致於喬以笙看得有些呆。
她後來回神,是因為有人和裁判一起打開了鐵籠子的門,衝進拳台裡。
裁判宣告雙人的比賽到此為止,不論輸贏,隻要在這場比賽押了注的人,都可以帶走押注本金的五倍數額。
而那個跑向陸闖的人,本來想製止陸闖再揍下去,然而他抓住陸闖手臂的時候非但沒有製止成功,反倒被陸闖的手肘打中臉,一屁股往後墩坐到了地上。
喬以笙也立刻往鐵籠子跑。
追在她後面的澳洲土著要桎梏住她,華裔男子出手攔住了澳洲土著,並且跟他說了什麼,澳洲土著不再追著喬以笙了,喬以笙得以順利地跑上階梯、衝進鐵籠子。
“陸闖!”她氣喘籲籲地大喊。
陸闖渾身的暴戾就是在這一瞬間悉數卸下,甩開黑人,大步走向喬以笙。
喬以笙紅著眼睛,話都還沒說,就被陸闖凶巴巴地帶出鐵籠子:“誰讓你上來的?!”
“……”喬以笙的擔心和害怕瞬間隨著眼淚憋回去,轉而發泄她的不滿,“救兵呢救兵呢?!你騙我!”
“誰騙你了?!那不是救兵?!”陸闖側開身,指著還坐在地上仰著頭捂著鼻子試圖止血的男人。
隻匆匆瞥了一眼,她就因為下了階梯而被阻斷了視野。
她的視野重新被陸闖填充。
填充她視野的陸闖還在凶巴巴地教訓她:“不是讓你老實點待著看我打比賽就可以了?你剛剛想跑去哪裡?”
喬以笙的手指戳上他臉頰處的傷:“你渾身上下最值錢就是這張臉!要是破相、毀容了,你看我還要不要你!留疤也不行!一點瑕疵都不許有!”
“不想我留疤你還戳?!”陸闖要炸了的樣子。
喬以笙吼回去:“不戳狠點讓你疼,你能長教訓?!”
陸闖同一時刻繞回了前面的一句話,不服氣地反駁她道:“我渾身上下最值錢的究竟是什麼你最好是給我重新想一想!”
喬以笙蹙眉:“就是你的臉,怎麼著?”
橫刺裡插入另一把聲音:“我說,你們倆——”
陸闖轉頭:“閉嘴,這裡沒你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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