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冷哂:“是啊,就是對你幾乎百分百瞭解了、就是知道你不是這種人,所以我才要給你上課,讓你知道世俗的好老公應該是無論如何會把自己老婆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而不是你要死了也一定要拉著自己的老婆當墊背。”
陸闖不以此為恥,反以此為榮:“你也說了那是世俗的好老公。你的老公當然要清新脫俗,和别人的不一樣。”
喬以笙:“……‘結婚嗎?要你命的那種’。”
陸闖:“嗯?你說什麼?”
喬以笙能重複給他聽才有鬼呢:“好話不說第二遍。”
陸闖:“……”
喬以笙的嘴角愉悅地翹起。她承認,被陸闖這麼幾句插科打諢下來,她身體的僵硬有所緩解-
如陸闖所猜測的,他確實是因為曾經短暫的“拳手”身份被這撥人圍堵,這撥人領路的重點,也是地下拳場的所在地。
天已經黑了。
在車子剛駛入這片區域時,喬以笙坐在車裡往外面的街景看,就能感受到魚龍混雜的氣氛。
等下了車,喬以笙更是嗅到不同尋常。
拳場的入口外面好些個彪形大漢的黑人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抽菸。
他們瞧過來的時候,喬以笙不小心和他們對視了一眼,心裡又有些慌,第一時間挪開視線。
陸闖脫下他的外套,罩到喬以笙的腦袋上,擋住她的整張臉。
喬以笙看不見路,下意識要拿開外套,遭到陸闖的阻止:“跟著我走就可以了,别臟了你的眼睛。”
如果可以,陸闖是不希望喬以笙跟著來的。但現在又隻有讓喬以笙寸步不離地跟在他的身邊,他才最安心。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和對方談判什麼讓喬以笙回家、他一個人來做客的條件。
喬以笙的指尖應聲一顫,揪緊他的衣服下襬:“陸闖……”
陸闖以為他的話嚇到她了,安撫道:“别誤會,裡面沒什麼,隻是一群精力過剩無處發泄的人。”
下一句的語氣就又帶兩分調笑的意味:“我也不想我老婆身上黏太多其他男人的目光。”
喬以笙其實想問的是:“你以前在這裡打拳的?”
陸闖“嗯”一聲。
喬以笙雖然沒有拿掉外套,但還是從外套間露出她的小半張臉,注視陸闖:“我想看。我想看你以前打拳的地方是什麼樣的。”
陸闖沉默數秒,最終伸手指彈了彈她的鼻尖:“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
喬以笙不用照鏡子都猜得到:“阿拉伯女人唄。”
因為她裹外套的方式,學的就是阿拉伯女人戴頭巾披罩袍的方式。
她儘力隻留一雙眼睛,這樣兩全其美,她既能滿足對地下拳場的好奇心,又能滿足陸闖“不想我老婆身上黏太多其他男人的目光”的小心思。
而陸闖現在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同意喬以笙這麼乾了。
笑了笑,喬以笙挽緊陸闖的臂彎。
陸闖牽著她,繼續邁開步伐。
他問走在他們前面的那位華裔男人:“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男人告知:“k先生的外形變化再大,也逃不過機器的人臉識别。”
陸闖本身心裡已經有數,所以這答案沒在他臉上驚起半絲波瀾。
旁聽的喬以笙也明白了,大概就是用泄露出來的那段比賽視頻,來進行的所謂人臉識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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