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固也因為喬以笙沒有走遠,僅在這個大殿範圍內轉悠。
戴非與去幫杜晚卿送了香油錢回來,見現在喬以笙一個人,就問了一句:“小陸那條狗該不會你們一起養的吧?”
喬以笙:“……怎麼可能。”
戴非與:“噢,我看那隻狗和你很熟,還和你一樣的名字。”
喬以笙:“……名字一樣純屬巧合。”
戴非與:“噢,我以為因為小陸喜歡你,所以狗的名字都取成你的小名。”
越講越荒謬了。為免他天馬行空產生更離譜的誤會,喬以笙還是決定給他一個解釋:“那個陸先生和我前男友是仇人。最近因為我前男友,我和他有了交集。但無關情感糾紛。他沒有喜歡我,也沒有在追我。”
戴非與聽完,評價道:“看來這幾年我和我媽對你的瞭解確實少了些。表面看起來你和以前沒兩樣,實際上你的生活變得比以前豐富了。”
喬以笙不禁低垂眼皮,盯著自己的鞋面:“沒有,我還和以前一樣。”
“怎麼突然這種表情?表哥的話有問題嗎?又沒在批評你。”戴非與拍一下她的後腦勺,“不管你在外面的生活是不是變得比以前豐富了,在我和我媽這裡,你永遠隻是你,我的表妹,我媽的半個女兒。”
喬以笙微微動容。
戴非與素來見不得煽情,又口吻遺憾地歎氣:“可惜了,我還以為周瑜遇到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喬以笙笑:“周固怎麼攤上你這麼個損友。”
“有事喊我,我也轉轉,這裡的香熏得我鼻炎都要發作了。”看方向,戴非與像是要去找周固。
走出兩步戴非與折返,狐疑地最後問了她一句:“你確定小陸對你沒那種意思?”
喬以笙:“……”
他若知道陸闖的真面目是多麼惡劣,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
話說起來,已經好一會兒沒見陸闖了,不知道他帶著圈圈溜躂到哪兒去了。
不久後,喬以笙陪杜晚卿到供著長明燈的側殿,才看到陸闖正在側殿門口和一位僧人交談著什麼,圈圈乖巧地趴在他的腳邊。
陸闖注意到了她們,等結束和僧人的交談後,進殿和杜晚卿打了聲招呼。
“小陸對長明燈感興趣?”
“嗯。”
喬以笙不懂其他地方的傳統,在貢安,長明燈一般是生者為死者長燃的,日日夜夜供在寺廟裡,寄托對死者的思念,也希望能永久照亮死者轉世投胎後的新生活。
杜晚卿在這座寺廟裡供了三盞,一盞是給多年前久病不愈去世的舅舅,另外兩盞就是替喬以笙幫她的父母點的。
喬以笙以為陸闖的感興趣,就是維持他在杜晚卿面前感受民俗民風的遊客人設,瞭解一下長明燈是怎麼回事。
但陸闖緊接著補充:“杜阿姨既然信任這座寺廟,說明這座寺廟很靈驗。所以我有在考慮,要不要也給我的親人在這裡供一盞長明燈。她以前也來過貢安,很喜歡貢安。”
喬以笙原本一直側身站在杜晚卿的斜後方,盯著面前一盞盞散發著暖黃色光芒的燈,憑藉記憶尋找屬於她父母的那兩盞燈的位置。
聞言她的視線不由飄向陸闖。
落在他臉上的光影如同一層浮遊的螢火,使得他素日硬朗的線條毫無鋒利可言,與他悠遠的充滿緬懷的目光一般柔軟。
她很好奇,他口中的親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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