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的喉嚨卡住,心下冷笑不止。他的臉可夠大的,同時玩著幾個女人,還妄想幾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
思及此她便胸臆犯悶。原本她確實隻算解放天性、放飛自我。可和陸闖的糾纏不清,真真正正使得她自甘墮落了。
因為她接下來長久的沉默,陸闖又不爽:“啞巴了你?”
喬以笙和他可沒那麼多話說,微抿一下唇,問:“等下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陸闖惡劣地反問:“你吃飽喝足沒?”
“……”喬以笙惡狠狠地瞪他。
陸闖斜挑著眉收儘她又臊又逞凶的神色,瞳孔彷彿被夕陽染上斑斕的光影。
磨蹭到太陽全部落山,新一輪的華燈四起,喬以笙慢吞吞地穿衣服。
陸闖沒有阻止,隻是在她拉裙子的後背拉鍊時,突然過來幫忙。
粗糲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的皮膚,激起層層熱意,喬以笙覺得他完全在幫倒忙。
陸闖嘴裡叼著煙,嗓音有點含混,但吐露的嘲諷依舊清晰:“新裙子、新髮色,為了勾男人,挺下功夫。”
裙子是棗紅色的,很襯她白皙的肌膚,裙襬呈豐盈的傘狀,穿在她身上,熟女的柔情儘顯,吊帶的剪裁又給她添了一分日常見不到的嫵媚。
喬以笙:“……”
她不怕死地反唇相譏:“别總‘勾男人’、‘勾男人’的,不知道以為你醋意沖天。”
陸闖如鐵的手臂重新箍住她的腰,由她背後緊密地貼合她身體的曲線,嘴唇吻在她後頸,似笑非笑:“到最後,你這身功夫,不還是下在了我這兒。”
喬以笙敏感地掰扯他的手:“說好放我回家的。”
陸闖沒再怎樣,隻是鬆開她的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冰冰涼涼地掛上來什麼東西。
喬以笙低頭,看見了一條鎖骨鏈。
鏈子是銀色的,吊墜鑲嵌黑色寶石,繞得像個圈,吊墜的側面似乎還有字母,但花體字刻得很飄,辨不清楚。
陸闖撥了撥她及肩的短髮,給她扣好項鍊扣,然後扳過她的肩膀,正面端詳:“買裙子的時候導購員沒告訴你,脖子太空了?”
喬以笙低垂著眼皮,沒什麼情緒地說:“沒。”
陸闖又捏著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臉:“沒見過收禮物還不高興的。”
喬以笙皮笑肉不笑:“謝謝陸大少爺。”
嗬,補償她這兩天嗎?
走出酒店的一刻,雖然面對的是霖舟的夜晚,但也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喬以笙開始細緻地處理這兩天積壓的訊息。
首先便是登錄微信小號。
周固在那天晚上發過一個“?”,沒有後續了。
喬以笙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覆。
反正本來就是打算一夜過後就斷了聯絡的人,以後再碰到的可能性極小,考慮過後,她決定什麼都不用再回覆,當作是她當夜臨時反悔了。
歐鷗昨天詢問過她的反饋,喬以笙哪好意思告訴她被陸闖截胡了,隻能語焉不詳地敷衍過去。
歐鷗:【隔了一天才回訊息,你不對勁啊乖乖】
喬以笙撒謊:【昨天看見你訊息的時候,在忙一個臨時的工作,後來就給忘了】
歐鷗:【你這反應。難道我看走眼了?幫你獵到的是箇中看不中用的?】
喬以笙搪塞:【差不多吧】
心裡默默對周固說抱歉,隻能讓他背鍋了。
然後喬以笙點開表哥的語音訊息,傳出了舅媽的聲音:“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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