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爺爺病情加重之後呢?”想往陸清儒身邊安排人,不用再經過陸清儒本人的同意,豈不特别方便才對?
杭菀若有深意地指了指心臟的位置:“人心。”
喬以笙:“?”
杭菀解釋:“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多安排人的話,該由誰安排、安排怎樣的人,意見是不統一的。最後乾脆不安排了,維持原來的狀況。”
喬以笙明白了,就是每個人都想往陸清儒身邊安插自己的眼線,同時也不希望有别人的眼線,既然分配不均爭執不下,那就乾脆誰也别想安插明晃晃的眼線,私下裡各憑本事。
讓人內心隻覺無比嘲諷。
“所以這個保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沒有被其他人收買,她隻是陸清儒的人?”喬以笙記得陸闖之前說過,陸家其他人和他一樣,想知道别墅裡的情況,就是很簡單地向這個保姆套話。
“我不瞭解。”杭菀微微笑,“我沒關注這些事。”
喬以笙便不再問,和杭菀一起沿著路標朝小區體育場走,隨口關心了兩句陸昉的身體。
“老樣子。”杭菀很看得開,“都這麼多年了,我和陸昉都不指望他能重新站起來。隻要能維持現狀,不引發其他病症,我們就滿足了。”
繼而杭菀主動談及陸闖:“小闖的‘複健’效果很不錯,過陣子他可以不用再坐輪椅了。”
“他打算站起來?”喬以笙蹙眉。她以為對外透露他積極複健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杭菀猶疑:“我不清楚他和陸昉是怎麼商量的。”
喬以笙抿唇不語,頃刻,問:“杭醫生你覺得陸闖站起來,是好事嗎?”
“我的想法不重要。”杭菀說,“如果小闖拿定了主意要這麼做,必然是他和他二哥全面考量後的結果。再擔心,也就是你和小闖多聊聊,我和陸昉也多聊聊,他們會開導我們,解除我們的憂慮。”
喬以笙聽出言外之意了。其實就是杭菀和她一樣,不太認同陸闖的做法。
隻不過相比於她在乎陸闖的安危,杭菀也在乎陸昉的安危。畢竟陸闖和陸昉目前是利益共同體,倘若陸闖走錯棋,對複仇計劃造成影響,對陸昉也沒好處。
“你沒勸過陸闖?”喬以笙問,“陸闖很敬重杭醫生你,你的意見,他多少會納入參考的吧?”
杭菀笑笑:“喬小姐,小闖最近因為你發生了一些變化,這些變化,對你們的感情來講應該是好事吧?因為我看他這段時間每天的心情都很好。你們能越來越好,我替你們感到開心。”
“比起我和陸昉,你對小闖是更重要的人。他以你為出發點做出的決定,我和陸昉更多時候隻能支援他。就像當初你被綁架,小闖要親自去救你,雖然從大局來講不是最明智的做法,但我和陸昉都不可能讓他冒著失去你的危險而阻止他。”
聽起來她牛頭不對馬嘴,沒在回答喬以笙的問題,但句句都在表達同一個意思:她勸了也是白勸,反而會落個和陸闖有隔閡的下場,也就不做無用功了。
這令喬以笙不知該怎麼接茬了。
杭菀填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昨晚我還聽陸昉感歎,時間過得很快。他第一次知道你的時候,你和陸闖還是高中生,現在你們都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