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電話喊他回來開車。”陸闖理所當然、理直氣壯,補充一句,“你别瞎操心了,他沒風吹日曬,在附近村民家裡吃好喝好睡好。”
喬以笙靠著他的肩膀,欣賞著車窗外沿途經過的風光,被暖洋洋的陽光曬得昏昏欲睡:“嗯……”
陸闖把玩著她的手掌:“睡會兒午覺,到了我喊你。”
喬以笙提醒他:“看見藥店,記得買藥。”
陸闖瞳眸微斂,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真的要吃?”
喬以笙的臉往他的胸膛埋進去些:“……雙重保險。”
雖然陸闖有做措施,還是她嚴密盯著他做的,但她仍舊害怕。
夜裡她起初是有些抗拒的,來自她身體開啟防護機製的一點抗拒,她才徹底明白了她這段時間以來為什麼對這方面沒有強烈的想法。
就是因為害怕。
怕又不小心懷孕。
更準確地說,是怕又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迎接新生命又失去新生命。那種無法用語言精準形容的難受,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即便她深知上次懷孕完全是個意外,遇到的機率特别小。
可再小的機率落到個體的頭上,就是百分百。
或許過段時間,她和陸闖之間頻繁得她習以為常了,她的害怕能逐漸減輕,但目前為止,她就是沒法克服。
陸闖哄了她許久,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她就是和他商量,必須他做措施的同時她也事後吃藥,雙重保險,她才能安心。
扣緊陸闖的手指,喬以笙蹙眉:“你不買我自己買。”
“……沒說不給你買。”陸闖未加遮掩他的不爽,“藥又不是好東西。”
喬以笙:“嗯,所以為了我的身體著想,你多忍忍,少折騰。”
陸闖:“……”
不用看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喬以笙無聲地翹起唇角。
她快睡過去時,感覺到陸闖抱她進去臥室的床上了。
腦袋貼上枕頭,她摟住他的胳膊,拉他一起躺下,她埋進他的懷裡。
陸闖摸了摸她的頭髮,低低道:“……要雙重保險,也不是隻有這一種辦法。”-
午覺睡到夕陽西下。
喬以笙在陸闖的嚴格把控下穿戴整齊,牽著圈圈跟隨陸闖下車,發現來的地方又是那個賽車場。
然而這回陸闖不是帶她來開卡丁車的——
賽車場後面一個疑似大型車庫的地方,從半開的捲簾門彎下半個身體進去裡頭,圈圈朝面前一眼望不見儘頭的黑黢黢狂吠,吠得還有回聲,彷彿圈圈看到了很多陌生人。
可哪來的陌生人?喬以笙什麼也沒瞧見,莫名想起似乎聽說過,狗的眼睛能看見人看不見的東西,驚得她下意識抓緊陸闖的胳膊。
“喬以笙,你的膽子真是比黃豆還小。”陸闖肆意嘲笑。
喬以笙當即掐一把他的腰。
也不知是真疼還是誇張,陸闖直嘶聲,很大男子主義地警告:“喬以笙,男人的腰不能亂掐。”
喬以笙心裡正吐槽他的狗尾巴又翹起來了,陸闖這時候打開燈。
幾乎是同一時刻,接連不斷地“嘭嘭嘭”在他們的腦袋上方和四周圍炸開。
伴隨著許多人的異口同聲:“闖哥生日快樂!嫂子歲歲平安!”
回聲還一陣一陣的盪漾。
喬以笙的視線穿過從半空洋洋灑灑飄零而下的無數彩片,愣愣地掃視面前烏泱泱的一群人。
除去站在前面的小劉和大炮,其餘全是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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