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那你現在對我就是這麼隨便的?隨便給我看?”
喬以笙:“行,知道了,下次我會記得罵你色狼,讓你自戳雙目。”
陸闖:“……”
喬以笙捋開他的手,自己將衝鋒衣的拉鍊拉上。
一個順手就不小心學了他,將拉鍊拉至最高,遮住了自己的下巴——對陸闖而言,隻是遮住了他的下巴,對喬以笙,實際上她藏進半張臉都沒問題。
陸闖倒是順手又幫她將連在衝鋒衣上的帽子罩到她的腦袋,手臂一伸,他重新撈她入懷,恢複先前坐著一起看日出的姿勢。
區别在於他封鎖了她的懷抱,不允許圈圈再來鑽。
圈圈隻能委委屈屈地趴在他們的身邊,伸長腦袋將下巴枕在喬以笙的腿上,由喬以笙撫摸它的腦袋聊表安慰。
海與天相連的海平面上,逐漸擴散開微黃的橙色,太陽慢慢地探出它的額頭。
喬以笙側頭對陸闖提議:“出去吧,出去走一走。”
這樣美好的晨光,隻躲在帳篷裡看也太可惜了。
陸闖未持異議,起身牽喬以笙出了帳篷,而喬以笙牽了圈圈,一起往海邊再靠近些。
迎著晨光,喬以笙的眼睛有點睜不開起來,不得不微微眯著:“這裡的沙質還可以。”
即便現在看得清楚周圍的環境,她也辨認不清楚這具體是哪個位置。周圍瞧不見人家,身後隻有山。她先前在車裡時也忘記用手機地圖定位看看。
而這片天然形成的沙灘不太大,一看就未經開發,可能連探訪這裡的人都很少。
他們兩人一狗的腳印在沙灘上踩得特别齊整。
圈圈尤為歡樂,把這當成今日提前出來遛彎,仗著她放的狗繩比較長,它撒丫子飛奔向海水,但馬上就被輕輕拂上海灘的海浪給嚇得又跑回來,跑回來的時候腳底下還打滑。
喬以笙笑得不行,邊笑邊問狗子它哥:“你怎麼找到這塊地方的?”
陸闖乜斜眼:“不就看個日出?隻要我想,沒有我找不到的。”
喬以笙沒翻他白眼已經對他客氣的了。
陸闖眼尖地捕捉到她內心的想法:“喬以笙,你又這樣,床上床下兩副面孔。結束才多久,你對我就開始冷淡了?”
他這控訴得……喬以笙還想問他呢:“你夜裡泡的那壺茶是不是有問題?”
現在回憶起來,她覺得夜裡她的情緒不太受控,好像一點小情緒就被放得幾倍大,什麼真情實感都往外吐。尤其是哭起來的時候,她都不堪回首。
而陸闖呢?嘴巴也是跟開了閘門泄洪似的,對她提出的真心話有問必答。
陸闖神情一凜:“喬以笙,你不會真想賴賬,把我們的事全甩鍋到那壺茶?别說那壺茶沒問題,即便我們喝的不是茶,是酒,導致我們酒後亂性,你該負的責任還是得負。”
喬以笙雖然和陸闖面對面站著,但此時此刻她並沒有在看陸闖。她的視線越過陸闖的身側,望向前方無垠而平靜的海面,發出輕歎:“很漂亮。”
初升的太陽紅彤彤,散發耀眼的光芒刺破海天相接處厚厚的一團雲,染得雲層橙紅鮮亮,撕裂最後一片暗灰霧氣,照得萬物明麗。
陸闖也正因這壯闊的自然景觀微微出神,隻聽耳畔倏爾傳入喬以笙極近的低語:“陸闖,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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