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喬以笙即刻坐起來,本能地抓住陸闖的手臂。
陸闖也下意識地摟她入懷,另一隻手拉開帳篷門的一條縫隙檢視外頭的情況。
風立刻灌進帳篷裡來——外面真的下雨了,很大的陣雨。
帳篷必然是不能繼續呆著了,陸闖當機立斷帶著喬以笙離開。
喬以笙迅速出穿好自己的鞋子,陸闖脫掉他的衛衣罩到喬以笙的腦袋上給她當傘。
跑開的時候喬以笙回頭看了一眼,樹上的小燈盞將將在最後急速地閃爍幾下之後徹底熄滅。
路邊陸闖點來引路用的蠟燭燈自然也沒能倖免。
半途兩人還遇到撐著傘猶豫不決著要不要去找他們的大炮。
“闖哥那帳篷怎麼辦?”
“先不管!”說著陸闖打開車門,將喬以笙先往車上推,隨即他也上車,關上車門,將外面的風風雨雨阻隔在車外。
即便有陸闖的衛衣,即便跑回來的路程不算遠,喬以笙還是淋成落湯雞。
圈圈要往喬以笙身上撲,都被喬以笙攔住了。
陸闖更是濕得頭髮都在滴水。
他也沒顧得上他自己,推喬以笙進浴室洗熱水澡:“趕緊的,彆著涼。”
“你不一起?”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喬以笙就是覺得等她洗完他再洗,他會感冒。
出口後喬以笙察覺不對勁。
陸闖也是短暫地怔忡,隨即似笑非笑,眼神有點危險:“喬以笙,你對你的追求者圖謀不軌。”
喬以笙甩給他一個嗬嗬噠,不再管他。
她儘量快速地沖澡,中途陸闖叩過一次門,給她送換洗用的一次性內褲。
和她從前每次去他公寓裡過夜時用的是一樣的。
不可能是他現在臨時買的,隻能是他預先就有準備。
於是洗完澡裹著浴袍出來,喬以笙得以回敬他:“到底是誰對誰圖謀不軌?”
陸闖凶巴巴地冒著熱氣的杯子塞到她手裡:“我要想圖謀不軌,在帳篷裡就有動作了。”
喬以笙看來,他越凶,就是越心虛。
房車上倒是什麼都有,包括吹風機,喬以笙趁著陸闖洗澡期間,吹乾了自己頭髮。
圈圈有點怕吹風機的風,躲得遠遠的,不難理解,它是記起了它每次最痛恨的洗澡。
喬以笙大概是被陸闖傳染了壞心思,起了逗它的念頭,將吹風機的風口轉向它,圈圈嗷嗷叫喚著將半縮在臥室門後的身體全部縮進去。
玩了兩次,喬以笙意識到自己罪孽深重,停手。
等喬以笙關掉吹風機,圈圈才屁顛屁顛地來加倍地蹭她。
陸闖也非常快速地衝完熱水澡出來了。
很難得,他竟然沒找藉口光著,穿了浴袍。
車上的浴袍一共兩件,跟一般酒店裡的設置差不多,男款女款各一件。
對比喬以笙,陸闖腰帶係得特别隨意,領子大剌剌地敞開,像是故意露出他胸膛大片緊實的肌肉,其餘的布帛同時清楚地勾勒出他身體精壯的線條。
視線遊移到他的腰腹,人魚線若隱若現,喬以笙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嘴唇上是剛剛喝的熱茶沾染的濃稠的甜味。
陸闖很欠地說:“喬以笙,我隻是你的追求者,你的眼睛收斂點,别亂瞟。”
喬以笙:“……”
她朝陸闖勾勾手指。
陸闖微微狹眸,捋了一下半濕不乾充滿潮氣的頭髮,向她邁進一步。
他是站著的,喬以笙是坐著的,她剛剛往上勾的手指,翻轉方向,往下勾了勾——勾住的是他那係得特别送的浴袍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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