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像在賣慘了……喬以笙沒在他的脖子上看到太多的紅點點,隻看到他突出的喉結隨著他的說話上下輕輕滾動。
喬以笙别開臉,也重新遠離衣不蔽體的他,坐回電腦前:“大炮送來衣服你自己穿,不穿就自己出去。”
“……我又沒說我不穿。”陸闖眼眸黑沉沉的,盯了會兒彷彿心如止水的喬以笙,低頭看看自己-
送來衣服的大炮隻是把裝在袋子裡的衣服掛在外面的門上,然後發訊息告訴陸闖,讓陸闖自己開門取,他沒敢直接和陸闖見面,給陸闖發了一連串:【闖哥,你放心,我什麼也沒瞧見】
其實包括大炮在內的幾個人並非沒見過陸闖的身體。就不說他們偶爾在廁所裡碰到,在所難免地會相互之間比一比大小,小時候還住在城中村的時候都經常一起洗澡。
但剛剛陸闖的不高興全寫在臉上,實在太明顯,大炮不是瞎子。
送完衣服回去後大炮又琢磨了會兒,覺得自己終於琢磨出味兒,忍不住到群裡分享:【完蛋,闖哥真被嫂子嫌棄了,床都爬了,還被嫂子趕下去】
傳聞中被趕下床的陸闖猛地打了個噴嚏。
“陸闖,你别把感冒傳染給我。”喬以笙很懷疑是他剛剛光太久了。雖然如今是五月中旬,這些天白天氣溫挺高的,但終歸沒正式入夏。
“喬以笙,不要詛咒我,打個噴嚏而已。”陸闖取過昨晚的被褥繼續打地鋪,“都快零點了,你是不是也該睡覺了?還畫什麼畫?”
喬以笙:“不是被你耽誤掉時間,我能拖延?”
“……”陸闖沒了聲。
喬以笙關掉電腦,瞥一眼看起來已經乖乖巧巧躺在地鋪裡的陸闖。
他一臉煩躁地正在撓他手臂上的那些紅點。
喬以笙實在看不過眼:“你不能讓大炮給你送一管藥膏?”
陸闖又不撓了,不甚在意地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過會兒它就自己消停。”
行。喬以笙也不管他了。隻是在進衛生間時看到她先前買的花露水,她心裡生出念頭,出去後帶著花露水徑直走向陸闖。
“乾——”
“閉嘴。”喬以笙截斷他沒出口的“嗎”字,按住他的臉,對準他的脖子和手臂咻咻就是一通噴。
等她鬆開手,陸闖立體的五官因為他拉長的臉而顯得彷彿被她給壓扁了兩分,黑黑的眼珠子直直瞪她,似乎想吐槽她什麼。
但觸及喬以笙的眼睛,陸闖又演繹了一番“敢怒不敢言”,咽回了他的話。
喬以笙滿意地熄滅燈,也爬進自己床上的被窩裡。
“陸闖,明天别來了。”她說,“工作日都别來了。有急事,電話裡就可以講清楚。”
悄寂中,間隔了約莫兩分鐘,陸闖才吭聲:“喬以笙,我就是想天天見到你,怎麼著?”
喬以笙:“……”
霸道蠻橫得不行,卻又矛盾地同時暗藏不應當出現在陸闖身上的疑似委屈酸澀的情緒。
也,直白得喬以笙有點承受不住。
她的手心壓在胸口的心臟上,平靜地說:“你不是一向挺能憋的?八年能憋,心裡話能憋,蚊子咬能憋,偏偏這麼幾天工作日還不能憋?”
陸闖:“……”
在喬以笙以為他無言以對,可以睡覺了的時候,陸闖又蹦出一句像是憋了很久憋不住的話:“喬以笙,我現在在你眼裡是不是沒有看頭?”
喬以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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