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改了口:“貢安和霖舟一樣都是我的家鄉,貢安的一切我都喜歡。”
陸闖:“……”
半個小時非常短,轉瞬即逝,回到大炮家裡時甚至比預計的時間超出了五分鐘。
陸闖進入修車鋪之後就止步,未再往後走。
喬以笙以為他準備回療養院了,她徑自回宿舍。
出了一身汗,她先去洗了澡換一身衣服才坐回電腦前畫圖。
十一點鐘左右,陸闖和昨晚一樣,又出現了。
“你今晚又睡我這裡?”喬以笙蹙眉。
早上看到他的被子和枕頭留在了她這邊沒帶走,她隻猜測他過幾天可能又要來找藉口過夜,但沒想到他打的主意是連續過夜。
“我昨晚沒做噩夢了。”喬以笙強調。
陸闖不冷不熱瞥她一眼:“我在,你當然沒做噩夢了。我要是不繼續陪著,你今晚又得做。”
喬以笙:“……”
行啊,為了留宿,都詛她做噩夢了?
而陸闖就這麼當著她的面,邊邁著他結實修長的大長腿走向衛生間,邊揪住他T恤的下襬往上從腦袋脫下來:“借你這裡洗個澡。”
“你昨晚沒借我的衛生間,是怎麼洗澡的?”喬以笙質疑,“還是說你沒洗?”
“你才沒洗。”陸闖停在衛生間門口,秀著他光luo的上半身精肉,“我洗完才來你這裡的。你說你要工作,我就先去大炮那邊。今晚遛彎流了汗,得再洗一次。不借你這裡洗,你又要誣衊我。”
喬以笙說:“我信你是講衛生愛乾淨的,你可以走了。”
“喬以笙,你必須眼見為實。”好像跟人打架前,先撂狠話似的,然後陸闖愣是賴進她的衛生間裡。
聽著裡頭嘩啦啦的水聲,喬以笙總不能衝進去強行轟他出來。
怎料這隻是陸闖作妖的開始——
等水聲停止,喬以笙聽見陸闖在裡頭叩了叩門,說:“喬以笙,我忘記拿我的換洗衣物,你幫個忙。”
“……”喬以笙選擇性耳聾。
陸闖:“喬以笙?”
“……”喬以笙什麼都不知道。
沒兩秒,衛生間的門打開,陸闖於順著門縫往外冒的水霧中探出他沾染著水珠的上半身精肉,望向她:“喬以笙,你不幫忙的話,你的追求者隻能很不禮貌地光著身體出去自己拿了。”
他當然乾得出來,他以前就老愛光著身子到處走,跟有怪癖的變態似的,襯得他現在的“威脅”反而顯得禮貌。喬以笙仍舊不吭聲。
陸闖不要臉地又說:“……你不幫忙的話,說明你就是想看我光著身體?”
這一句,同樣和他從前講過的類似,就是語氣稍加收斂了幾分自戀,還用上了疑似小心翼翼的問號。喬以笙還是沒理他。
“那我出來了。”
陸闖繼續裝模作樣地禮貌。
喬以笙的耳朵裡捕捉到他窸窸窣窣的腳步。
不多時,即便喬以笙不看他,她的電腦螢幕也隱隱約約地映照出陸闖模模糊糊的身影。
嗬,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她這裡放了他的換洗衣物?
正忖著,便聽陸闖問:“喬以笙,我的衣服沒帶齊,能不能借一件你的T恤?”
喬以笙:“……”所以原來後招在這裡……
陸闖:“喬以笙……?”
喬以笙的兩隻眼睛繼續停留在圖紙上,開口:“你一個電話大炮不就給你送過來了?”
陸闖說:“大炮的衣服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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