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其他親屬?”喬以笙再給他一次編造謊言的機會。
“聶婧溪小姐。”男人報出這個名字,隨即道,“我的委托人,是聶婧溪小姐的小叔叔,聶季朗先生。”
喬以笙怔忪。
短暫的怔忪過後,喬以笙非但沒有對他多出信任,反倒生出更重的防備心理。
聶婧溪目前還在聯合許哲綁架她的嫌疑人名單裡,陸闖那邊因為被聶婧溪逼婚而對聶婧溪更是警惕至極。
這時候跑出一個人,說是聶婧溪的小叔叔在找親戚,而最後證明她的爸爸就是被找的那位親戚,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是個天大的陰謀和陷阱。
隻不過,喬以笙確實挺樂意去會會這個陰謀和陷阱的。
最怕的就是敵人沒有動靜不是嗎?
聶家這夥人,倘若真是敵人,不失為一次刺探敵情的絕佳機會。她蠢蠢欲動。
隻聽男人又道:“雖然聶季朗先生是聶婧溪小姐的叔叔,但聶婧溪小姐並不清楚這件事,聶季朗先生也有意隱瞞聶婧溪小姐。”
這分明話裡有話,喬以笙長眉微挑:“你的意思是,聶季朗先生和聶婧溪小姐不是一個鼻孔出氣?或者說,不是一條心?”
男人斟酌數秒,謹慎地回答:“小姐可以這樣理解。”
類似陸家內部家庭成員的關係,也因為利益而有所割裂、各有陣營嗎?喬以笙服氣了這些有錢人家,每天的生活全是內鬥嗎?
喬以笙再問:“聶季朗先生出於什麼原因要找到我的父親?”
男人有問必答:“聶季朗先生是在完成聶老先生的遺願。您的父親喬敬啟先生是聶老先生和老夫人的第一個孩子,聶老先生生前就一直在尋找孩子的下落,卻始終沒有結果,臨終前交托給聶季朗先生。”
“可為什麼孩子會不見?”喬以笙很難不回憶起前兩天和杜晚卿的談話。
倘若喬敬啟是聶家的孩子,說明喬敬啟被遺棄在福利院的原因並非家裡困難,那不就落到“難以啟齒的理由”上面?
男人回答:“詳細情況等您和聶季朗先生見面,他會一五一十地告訴您。”
“和我見面的意義又是什麼?”喬以笙費解。
男人反問她:“小姐不想認親嗎?”
“並沒有。”和陌生人無異不是嗎?毫無感情可言,除去父母之外,她的親人隻有杜晚卿和戴非與。
男人在電話那頭似乎因為她無情的回答而噎住了,隔兩秒,道:“小姐,您先見見聶季朗先生吧。”
“你讓我考慮考慮吧。”喬以笙最終隻是這樣答覆。
太亂了,她理不清楚頭緒。畢竟這人的話也不清楚哪句真哪句假,背後是否隱藏有其他目的。
掛斷電話後,喬以笙思考到大炮來拿鑰匙為止。
她沒把鑰匙給大炮,而是決定親自回一趟公寓。
雖然對方告訴她取的隻是頭髮,但還是得確認。而隻有她自己才最清楚她的公寓裡的情況。
大炮說:“嫂子,我進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到你這兒門口的時候,剛剛接到闖哥的電話,闖哥說鑰匙不用拿,他有。他說他比我們清楚嫂子你公寓裡的情況,他會親自去確認。所以,嫂子你不用出門折騰,還是在這兒好好養著,嘿嘿。”
“……”微抿一下唇,喬以笙陷入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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