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莉自嘲:“不敢,給你下毒的話,陸闖可能連我肚子裡小孩的面子都不會給,直接弄死我為你報仇。你死了,我那個死鬼的仇,也不會有人幫忙報了。”
陸闖幫她小孩的父親報仇……?喬以笙怔愣。也是和陸家有仇?
喬以笙腦海中閃過大炮那位過頭七的朋友。
是,同一個人嗎?
“喬以笙,你是會影響陸闖狀態的人。我希望陸闖能給我那個死鬼成功報仇。你好,陸闖才能好。”
這是朱曼莉來這趟的真正目的。
以及——
“我也是來和你道别的。我快走了。”朱曼莉最後道,“陸闖一直在計劃把我送走。畢竟我肚子裡懷的是我那個死鬼的遺腹子。我自己也希望孩子能平安出生。繼續呆在陸闖身邊,我的風險挺大。對陸闖而言,保護我,也會讓他分神。”
喬以笙的眸光輕輕閃了閃。
杭菀和朱曼莉離開後,歐鷗就來關心朱曼莉跟她單獨聊了什麼。
“不能說的不用告訴我,主要她有沒有欺負你?”雖然歐鷗對朱曼莉的印象有所改善,但不代表和朱曼莉就成了朋友,一筆勾銷從前的齟齬。
“沒什麼。”喬以笙轉頭望向窗外燦爛的天光,“和我掏心窩子,握手言和。”
“掏心窩子?握手言和?”歐鷗咋舌,隻覺得這兩個詞,一個比一個可怕而令人懷疑。
沒等喬以笙多說,歐鷗接到外面大炮的電話。
然後歐鷗的神情比方才更為咋舌,通知喬以笙:“陸闖的未婚妻來了。”
喬以笙亦是一愣。
“不用見了。”歐鷗替她做主,“讓醫院的醫生和護士找個理由隨便把她打發走。”
喬以笙蹙眉:“她緊跟著朱曼莉後面來探望我,或許就是為了讓我沒有拒絕見她的藉口。”
朱曼莉能見她,說明她能見客。而能見朱曼莉卻不見聶婧溪,擺明瞭是她針對聶婧溪。
歐鷗出主意:“怎麼就不能拒絕見她?就說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一天見太多人。剛見過朱曼莉你就睡覺休息了。”
“那她明天、後天,還是會再來的。”不如今天直接見了。
歐鷗問:“那就什麼理由都不用給,不見就是不見,不行嗎?讓她知道我們不待見她。你們倆又不是朋友,以後的生活也不需要有交集。撕破臉就撕破臉。”
喬以笙反問:“你覺得,這次許哲背後的人,是聶婧溪?”
“不管是誰,有嫌疑的這些人,一個都不要見。”
歐鷗和吃炸藥沒兩樣。
喬以笙抓了抓歐鷗的手:“可我願意見見聶婧溪。”
“可——”
“不會有事的,不是有你陪著我?”喬以笙安撫歐鷗,“外面還有大炮。這裡又是值得信賴的醫院。我隻是允許她探望我,沒其他的。”
和喬以笙對視片刻,最終是歐鷗敗下陣:“行,見就見。我也順便會會陸闖這位死活要嫁給他的未婚妻究竟怎麼瞎的眼。”
未幾,聶婧溪邁步進來病房。
方袖和楊芊兒兩人自然沒少,不過她們把聶婧溪探病的禮物放下後,就出去了。
歐鷗用紙杯給聶婧溪裝了杯溫水,然後坐在沙發裡,假裝玩手機。
聶婧溪並未介意歐鷗的在場。她坐在病床邊的椅子裡端詳喬以笙片刻,頗為感慨:“我們一起看畫展到現在,快兩個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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