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氣得肺疼,就是不去他給她留的半邊床,走到他這邊,掀開他的被子,強行往上擠。
陸闖果然還醒著,被迫往後挪動身體,企圖將空間讓給她,甚至都要完全退去原本留給她的那一側。
“陸!闖!”喬以笙不禁紅了眼眶,“我都做到這地步你還想怎樣?非讓我覺得我很輕賤才肯罷休嗎?”
“……不是。”揹著身後床頭燈的光線,陸闖漆黑的雙眸裡流淌著暗潮,粗糲的手指輕輕抹過她潮濕的眼尾。
喬以笙鼻尖抵著他的鼻尖:“那是什麼?”
陸闖緘默地注視她好幾秒。
喬以笙不等他了,選擇在行動上感知他。摟緊他,她的嘴唇埋進他的耳廓,低低地說:“小馬……我很想你,你也很想我不是嗎……”
陸闖低垂眼簾,嘴角似有若無地勾一抹淡淡的自嘲的弧度,兩隻手臂這才回抱住她,默不作聲地隔著她單薄的衣料,輕輕摩挲。
他太熟悉她了,也隻有他如此地熟悉她,喬以笙很快淪陷在他熟悉而輕巧的憐惜之中,得到她想要的,無暇去細思其他。
凜冽的雪鬆氣息整夜浮動在她的鼻息間,又似乎比以往多了一絲霜氣。
這霜氣有那麼一兩個瞬間帶來的疏離感,令喬以笙產生他不是他的錯覺,可她轉頭凝睛細瞧身後和他一樣籠罩在濕汗蒸騰中的,又確實是陸闖的面龐。
喬以笙鬆掉咬在嘴裡的項鍊,單手捧住他的臉,吻住他:“小馬……”
陸闖微不可察地頓住半秒,繼而無聲地迴應她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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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駕校的課程,喬以笙毫無意外地缺席了。
鬧鐘響的時候,她還是掙紮了兩下,可陸闖的懷抱太舒服了,她抗拒不了誘惑,躺回去。
腦子裡甚至在擔心,陸闖不會要取代鬧鐘的功能,督促她去上課吧?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陸闖反手摟得她更緊,一起繼續睡過去。
中午起床後,喬以笙到底是自覺的,再讓陸闖送她去駕校,至少趕得了下午的課。
下車前,喬以笙讓陸闖傍晚不用再過來了:“我自己搭公交回工地。”
陸闖淡淡點頭:“嗯。”
“喂,怎麼又對你女朋友這樣冷淡?”喬以笙傾過身去,兩條手臂親昵地圈住他的脖子,用他曾經對她講過的話回敬他,“床上床下兩副面孔啊你?嗯?男朋友?”
陸闖斜挑眉:“你談了戀愛之後會變得這麼黏人的?”
“陸闖,我勸你收回你嫌棄的語氣重新說一次。”喬以笙哼笑,“假裝正經不願意下車去買、結果果然被我猜中你趁我在駕校上課期間早就偷偷買好了。”
陸闖眯著眼,一副壞透了的表情:“不買你能放過我?”
喬以笙掐他的腰:“最後便宜的不還是你。”
“你便宜嗎?”陸闖手指從她頸間勾出項鍊,“你可一點不便宜。”
由於昨晚的某些畫面,喬以笙現在看到項鍊耳根就無法抑製地發燙,鬆開他,扯過項鍊塞回脖子裡:“所以它到底值多少錢?”
說實話她有點吃這條項鍊的醋。
彼時她對他說了那麼多也做了那麼多,他仍舊趕她走,一見項鍊摔了,他倒是發了瘋,直接擄她回去。
她不讓再勾出來,陸闖便不勾,指腹隔著她的衣領,輕輕摸了摸掛墜映出來的輪廓,神色間流露出一絲緬懷:“柳阿姨以前說,要送給小馬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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