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乖乖,醒了啊。”窩在床邊沙發裡的歐鷗起身走過來,“怎麼樣?還難受嗎?”
喬以笙摸了摸額頭,有氣無力的:“現在什麼情況?”
“還能什麼情況?”歐鷗幫她將病床搖高些,“你的燒一直反反覆覆,沒辦法把你放在家裡繼續自己處理,你的床伴就打電話給我,送你來醫院。”
喬以笙:“……”床伴兩字從歐鷗嘴裡講出來,她怪臊的。
歐鷗不再打趣她,拉過椅子落座病床邊,正色問:“你怎麼回事?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出息了乖乖,戀愛談得傷筋動骨。”
“沒談戀愛。”喬以笙無力地否認,心頭則在“傷筋動骨”這四個字上嗑了一下。
和陸闖這不倫不類的關係之下產生的感情,確實夠傷筋動骨的。明明她一直以來崇尚平淡穩定、細水長流,明明她一直認為“傷筋動骨”隻會出現在崇尚轟轟烈烈的歐鷗身上,現在她卻……
喜歡上陸闖,就註定和平淡穩定、細水長流無緣了……
可不可以不再喜歡他……
為什麼人的感情不能自己控製、不能收放自如?
“發呆了你。”歐鷗給她遞水杯,“我們乖乖現在心事可多了啊。”
喬以笙潤了潤嗓子。果然還是來醫院最管用,她喉嚨都不怎麼疼了,隻是聲音依舊帶一丟丟啞。
歐鷗說:“醫生讓你多休息,身體太疲憊免疫力是會下降的。”
“不過聽說你掉江裡了?别說這天氣,夏天掉江裡也能冷得夠嗆。”歐鷗心疼得要命,“虧得你原本身體底子好。”
喬以笙隻關心:“我一會兒能出院吧?”
現在窗戶外面天已經黑了,好好的週末就這麼在眼睛的一閉一睜間到頭了,明天還得上班。
平時倒罷了。目前她在項目專組裡,馬上要競標,時間緊迫,她不能請假。
歐鷗聳聳肩:“能不能出院不歸我管,你得自己和你的床伴商量。”
喬以笙假裝伸手要打她:“我都病了你還打趣我。”
然後和歐鷗一起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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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笙沒和陸闖商量,自行出院了。也沒什麼可商量的。出不出院是她的事。
歐鷗陪喬以笙在外面吃了頓之後,開車送喬以笙回到小區。
喬以笙讓歐鷗給她推薦駕校。
歐鷗滿口答應:“保證給你推薦個帥點的教練,讓你去練車都有動力。”
喬以笙被她逗樂。
上到五樓的公寓,一打開門,喬以笙發現裡面的燈開得敞亮,玄關也毋庸置疑,大剌剌放著某人的鞋。
穿了家居鞋往裡走。
客廳外的陽台上,陸闖後背倚靠欄杆,面朝屋內的方向,正姿態閒恣地抽菸。
喬以笙置若罔見,徑自到臥室裡換一身舒坦的家居服,旋即折返客廳,取出之前被江水泡過的平板電腦,嘗試開機。
沒開成,確認它報廢了。喬以笙也不糾結,計劃明天中午趁著午休到單位附近的門店裡重新買一個。
緊接著她打開電腦登錄微信,跟薛素彙報舊房改建項目的變動。
抽完煙的陸闖走進來,停在喬以笙的書桌旁邊,在桌面落下他的身影,也瀰漫開夾雜著新鮮的淡淡菸草味的雪鬆氣息。
喬以笙伸手打開桌面的檯燈,驅趕走他身影帶來的陰影,繼續目不轉睛地延遲處理公事。
半晌,陸闖出聲:“喬以笙。”
喬以笙沒理他。
陸闖:“……你說你巴巴地想從聶婧溪口中瞭解都更多的我,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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