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喬以笙根本不敢鬆掉狗繩,和歐鷗愣是用兩個成年人的力氣桎梏住圈圈。
民宿老闆自己也養狗,非常有經驗,告訴喬以笙狗子會跑回來,不用擔心它丟,喬以笙還是不放心,打電話征詢陸闖的意見。
畢竟狗的真正主人是陸闖,萬一發生什麼意外,她賠上這條命也負不起責任。
彼時陸闖的聲音隔著手機,欠得比以往都厲害:“嗯,民宿老闆講的沒錯。圈圈比你聰明多了,不會連主人都不要了。”
喬以笙懟道:“傻狗是你說的。”
下一秒,喬以笙聽到陸闖那邊的背景裡有人喊了一句“boss”,明顯後面原本還有話,但硬生生止住。
緊接著陸闖就對她說:“沒其他事先掛了。”
通話到此為止。
所以那句“boss”,是對陸闖喊的嗎……?喬以笙無法確定。
揣著深深的疑慮,翌日中午喬以笙和歐鷗以及圈圈結束一天一夜的山林度假行程。
圈圈在回程的車裡還一直很亢奮,喬以笙沒體力再陪它玩,丟了陸闖準備給它的玩具,讓它獨自在後座裡扒拉。
歐鷗發表她的感受:“我現在對你徹底放心了。之前幾天你每天在家裡不是發呆就是哭,失眠還吃不進飯,多怕你被鄭洋害出抑鬱症。”
喬以笙眼皮跳了跳,隨即嘴角翹起:“哪兒那麼容易抑鬱症。”
“這病挺普遍的,怎麼就不容易得了?看得出來,最怕那種看不出來的。我家一個鄰居叔叔,成天笑嗬嗬的一個人,誰能想到他是個抑鬱症患者?”歐鷗輕輕歎氣,“現在這社會喲,大家壓力都大,比的就是誰心理素質更好、更堅強。”
喬以笙盯著車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微微失神。
回到市區,歐鷗直接送喬以笙去醫院。
陸闖已經在醫院等著了。
到底是圈圈真正的主人,一見到陸闖,圈圈都不稀罕喬以笙了,還沒給它開車門,它便扒著車窗隔著玻璃拚命地朝陸闖嗷嗚。
喬以笙吃味極了。
不愧是陸闖的狗子,和陸闖一個德行,過河拆橋的事乾得這叫一個熟練,它究竟記不記得昨天到今天,是誰陪它瘋玩的?
而且它現在迫不及待迴歸陸闖懷抱的樣子,確定不會讓别人誤會,它跟著她過得不好嗎?
陸闖接住撲進他懷裡的圈圈後,問的便是:“你虐待它了?”
他的語氣充滿玩味,用詞也明顯針對之前她質疑他虐待寵物,大有揶揄的意思。
“你自己問它。”喬以笙氣咻咻。
圈圈很無辜地又跑回來喬以笙腳邊蹭啊蹭。
然後……喬以笙的心就軟了,根本沒辦法繼續控訴它,蹲身捧著它的臉用雙手蹂躪:“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圈圈得意極了:“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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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心理谘詢的時長較之第一次有所縮短,僅一個小時。
醫生告訴她,一般都是一個小時差不多,並非時間越長越好。
而這一個小時裡,有十分鐘仍舊是讓喬以笙睡覺。
喬以笙終於反應過來,她之所以能快速入睡,和谘詢室內的色調、擺設以及空氣中點燃的香薰,甚至醫生的話術引導,統統脫不開關係。
臨走前,喬以笙向醫生請教一個私人問題:“有一個藥,國外生產的,我在網絡上查到的資料有限。您是專業人士,我想請您幫我再確認一下,它究竟是治療什麼疾病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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