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醫生?喬以笙狐疑。他開安眠藥乾什麼?他吃嗎?還是其他什麼人?
無論如何,在安眠藥的幫助下,喬以笙又順利睡了一覺。
醒來之後,面對的是更為巨大的空虛感。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站在陽台上放眼望去灰濛濛的,好似在醞釀一場大暴雨。
歐鷗擺好剛送來的外賣餐盒,出來帶喬以笙進去:“風那麼大,你也不怕吹病了。”
喬以笙被按在餐桌前。看著豐盛的飯菜,她問歐鷗:“鄭洋的葬禮什麼時候?”
歐鷗明顯被交待過:“喬喬,他的葬禮和我們沒關係。他媽媽和許哲也不會歡迎我們的。”
喬以笙又問:“陸闖呢?他去了嗎?”
“不清楚。”歐鷗沒撒謊,她和陸闖的話題僅限於喬以笙,不談其他。
“乖,我們吃飯。”歐鷗把筷子塞到她手裡。
喬以笙低垂眼簾:“歐鷗……”
“别說了。”歐鷗很無奈地打了個暫停的手勢,“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知道嘛?”
“什麼意思?”
“陸闖覺得我看不住你。”歐鷗歎息,“是的,你話都沒講完,光聽見你喊我的名字,我就心軟了。”
喬以笙:“……”
“他很瞭解你啊。”歐鷗笑了笑,“所以,你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帶你去。”
想到昨天陸闖撂過狠話,說她走不出這裡,但他還是在明知歐鷗會對她心軟的情況下,讓歐鷗繼續陪著她……喬以笙眼波微動。
事情發生三天以來,她終於第一次邁出公寓的門。
喬以笙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景色,都有點陌生。
歐鷗今天換回了她之前的車子,不再是紅色跑車,明顯是考慮到一會兒要去陵園。
而且歐鷗開得很慢,還先繞去了其他地方,美其名曰帶她兜兜風。
喬以笙從歐鷗一直留意手機訊息的狀態,猜到她是在等伍碧琴、許哲等人全離開了,再過去。
果不其然,一個小時後抵達陵園,喬以笙沒去到殯儀館,直接被歐鷗送到鄭洋的墓碑前。
雨在她們過來的半途就下起來了。
喬以笙和歐鷗一身黑色的裙子,一人一把透明的雨傘,各自抱著一束花。
花束是在喬以笙小區樓下的花店裡買的。
花店老闆娘沒看熱搜,不瞭解喬以笙身上發生的事,隻根據喬以笙之前在這裡買過給已故之人的花束,誤以為喬以笙又去祭拜父母,所以給喬以笙加了幾支康乃馨。
喬以笙才說:“不用康乃馨,我是去參加我前男友的葬禮。”
陪在她身旁的歐鷗都替花店老闆娘捏把冷汗,因為彼時喬以笙的表情和語氣實在一言難儘。
歐鷗先上前把花束放在鄭洋的墓碑前。
喬以笙抱著花束遲遲不動彈,隻目不轉睛盯著墓碑上鄭洋的照片。
照片她認得,是鄭洋大學畢業那年拍的。
他的笑容燦爛又飛揚。
想一想,那一年也確實是鄭洋最意氣風發的時候。他還沒正式畢業出去工作,他和許哲的遊戲公司就打響了名氣。
畢業時他作為優秀畢業生,在台上對著所有的老師和同學們發表演講,她因為課業而沒能到現場,一直很遺憾……
歐鷗這時輕輕拉一下喬以笙的衣角,提醒她什麼。
喬以笙轉頭。
……看見了許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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