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他現在的行為,和毀掉陸家的目標,似乎南轅北轍。
陸闖斜挑眉:“喬以笙,你在為我出謀劃策?”
喬以笙翻他白眼:“我在通過你矛盾的行為,揭穿你的謊言。”
陸闖扯過枕頭,兩隻手交叉著枕上去,再將下巴擱手臂上,老神在在道:“我要用什麼方式毀掉陸家,你就不要過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喬以笙因為他這一句話,意識到,她現在不止過了“床伴”的界限,她甚至在打探他的隱私。
他的這一句話,也彷彿明明白白地劃出了一條線,即便他對她有著廉價的喜歡,也不代表他什麼事,她都能知道。
這是應該的,可喬以笙心裡依舊犯了慪,並忍不住譏誚:“那你就不該告訴我,你想毀掉陸家。”
陸闖微微闔了眼,貌似失去和她唇槍舌戰的興趣,眉骨間泛淡淡倦意:“你餓不餓?”
喬以笙下意識看時間。
晚上七點四十六分,將近八點鐘了。
她中午給他處理完傷口後雖然有吃午飯,但沒什麼胃口,吃得並不多。經他提醒,她確實感到肚子有點空。
但陸闖根本不是在關心她,下一句說的就是:“我餓了,你該做飯了。”
欠得喬以笙的肺都隱隱作痛:“這裡不是飯店。我不是廚娘。想點餐自己打開你手機裡的外賣app。”
她轉身要離開臥室。
陸闖對著她的背影笑笑:“雖然你的手藝不怎麼樣,但好歹是家裡做的。”
“……”喬以笙強忍住發飆的衝動。
她徑自去廚房,把中午吃剩的皮蛋瘦肉粥重新燒熱,作為晚飯,不浪費糧食。
陸闖大概見她許久沒理他,在她吃飯期間出來客廳:“喬以笙,我爸沒把我打死,你要把我餓死。”
“噢,原來我比你爸爸厲害。”喬以笙冷酷無情地目送他拖著他的傷患之軀,走進廚房。
經過一番掀鍋蓋和碗筷的動靜之後,陸闖拖著他的傷患之軀走出來,來到餐桌旁,黑沉臉:“你吃獨食,沒給我留?”
“我做的飯,當然我自己吃,為什麼要給你留?”喬以笙學著他陸闖式的欠兮兮,故意美滋滋地當著他的面,舀起一勺皮蛋瘦肉粥往自己嘴裡送。
冷不防陸闖彎下腰伸手抓住她勺子拐彎送進他的嘴裡。
喬以笙:“!!!”
陸闖邊咀嚼邊說:“之前也沒見你吃得這麼清淡,喬以笙,你就承認你是專門考慮到我才煮的唄。”
而沒等喬以笙反應,他迅捷地端走她的整隻碗,躲開她,大口地把碗裡剩餘的全喝光。
“陸!闖!”每當喬以笙認為自己已經被他氣到極限的時候,他總能做出令她更無語的事情,拓寬她情緒的閾值!
陸闖堂而皇之地把空碗放回喬以笙的面前,評價道:“我現在嘴裡寡,吃什麼,味道都比平時好。”
喬以笙咬牙:“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的誇獎?”
陸闖勾起一側嘴角,很不要臉地說:“想謝的話,明天包餃子吧。會嗎?喬以笙。你舅媽包的那種。”
同時,他的神色間流露出一股懷念。
和春節那次在寺廟供長明燈的殿裡,他悠遠的目光一樣充滿緬懷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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