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譽也確實不用她回答就接著道:“我這個表弟,風流慣了,獨獨栽在他的前女友手裡,愛得死去活來。連婧溪小姐這麼個美人都不稀罕。”
“他前女友一屍兩命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吧?雖然我是陸家人,但也不忍心聶大小姐你受傷。他其實還沒走出前女友死掉的陰影裡。據我所知,他今天來這裡,根本不是來追你的,隻是因為聶大小姐你長得和他前女友像。他睹人思人。”
“……”喬以笙怎麼也沒想到,朱曼莉都“死”了,還能被陸闖借來打掩護……
聶婧溪接茬:“長情,是一個優點,而不是缺點。朱小姐這才去世沒多久,倘若阿闖這麼快就忘記朱小姐,反倒該掂量掂量他待人的感情有多薄。”
餘子譽戲謔:“婧溪,你對陸闖表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聶婧溪在陸家人眼中的地位雖然不如前,但聶婧溪自己擺的架勢和從前一樣,不給聶家跌份。
她沒有理會餘子譽,好似她剛剛根本不是在跟餘子譽講話,徑自征詢喬以笙的意思:“以笙姐姐,我想請阿闖到我們這邊來坐,可不可以?”
喬以笙看進聶婧溪溫婉的杏眸裡,微微笑:“婧溪妹妹以後不用拿這種事情問我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問還是要問的。”聶婧溪的淡眉彎起來,旋即她起身,親自走向陸闖。
喬以笙耐心地旁觀,旁觀聶婧溪是否另有意圖。
但忙著向她獻殷勤的餘子譽恰巧擋住了她的視線,給她變了兩個魔術。
第一個魔術是憑空變出一朵玫瑰花。
在阿苓的攔截下,玫瑰花沒能送到喬以笙的手裡。
餘子譽鍥而不捨地在第二個魔術裡變出一隻會說話的八哥。
八哥立在餘子譽的肩頭,激靈地朝喬以笙叫:“聶大小姐,漂亮。聶大小姐,漂亮。聶大小姐,漂——”
第三句都沒來得及講完整,八哥就驚慌地從餘子譽肩頭撲騰著翅膀飛走,叫聲恐懼,儼如在喊救命。
——是圈圈突然狂奔過來,縱身躍向餘子譽身後的半空。
目標也並非那隻八哥,而是圈圈日常玩的飛盤。
嘴巴成功叼住飛盤的同時,圈圈的爪子也蹬到了餘子譽的後腦勺。
勁兒似乎還挺大,蹬得餘子譽沒站穩,猛地一個趔趄,撞倒餐車。
情境彷彿當初餘子榮被圈圈撲倒的場景再現。
最大的區别在於今天正大庭廣眾之下,他這行為太過明目張膽了,也不怕被人瞧出,他是見不得餘子譽對她獻殷勤。
怎料更明目張膽的還在後頭——叼住飛盤的圈圈沒有折返,而是屁顛屁顛跑到她的面前,蹲坐在地上,要將飛盤往她手裡蹭。
阿苓竟是連狗都敢攔,也不怕被咬。
圈圈可能因為嘴裡叼著飛盤所以無法吠,但齜起牙對阿苓發出做好了要攻擊的準備,發出很凶的預警聲。
阿苓也在等著喬以笙給出下一步指令,好像隻要喬以笙一聲令下,她可以和狗肉搏。
喬以笙看著圈圈,正在猶豫該怎麼反應之際,陸闖推著輪椅停在她的面前,摸摸圈圈的腦袋,安撫下了圈圈。
圈圈暫時放下對阿苓的敵意,重新眼巴巴地注視喬以笙,分明在等喬以笙來接它嘴裡的飛盤。
同時,摘下口罩的陸闖盯著喬以笙的臉,對喬以笙說:“它很喜歡你,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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