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被我迷得連課也不聽了?”壓低的棒球帽帽簷並未遮擋住陸闖斜斜上揚的眉尾。
喬以笙彎著眼睛:“如果是呢?”
陸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回教室前方,低聲說:“喬以笙,你的情話水平和撩撥水平,在我這裡都很低級。”
喬以笙取出包裡的筆記簿和筆,看著前面講課的老師,也壓低聲:“低級又怎樣?在你這兒管用就行。”
沒等他再狡辯,喬以笙噤他的聲兒:“噓,别吵我。”
陸闖自鼻間發出一記嗤笑,似不屑於吵她。
半晌,等喬以笙從課程內容中將注意力短暫地再放回身邊的陸闖身上,發現他睡著了。
又是坐著睡的。
以很帥氣的雙手抱臂的坐姿睡的。
但這回臉上蓋的不是書,而是他壓低的帽簷。
陸大老闆日理萬機,很累吧——喬以笙心道,累得昨晚都沒心思和她過x生活……
下午陸闖就沒睡覺了。
她上課,他帶了個微型電腦,坐在她身邊也不知道搗弄什麼。
這微型電腦一看就是私人組裝的。
喬以笙偷偷觀察了一會兒他的神色,打趣:“你有點計算機係學生的樣兒。”
和從前她看見鄭洋編寫代碼、設計程式時的模樣類似。
她都快忘了他大學混的是計算機係。
陸闖忽然將電腦螢幕轉向她,給她瞧螢幕裡的畫面:“遊戲,要玩嗎?”
喬以笙:“……”
他如果不這麼故意,她或許還能信他在玩遊戲娛樂放鬆,現在可很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兒。
陸闖已經重新轉回去繼續搗弄他的電腦。
喬以笙也落回視線繼續聽課,心裡又有點不痛快。
“知道得越多,不知道得越多”,很適合用來形容她對陸闖的瞭解。
她在他面前,從一開始就是透明而一覽無餘的。
可他在她面前,永遠像團探不到儘頭的未知的迷霧。隨著她對他一點點的瞭解,她對他的不瞭解也跟著一點點地增多。
傍晚下課後,依舊由陸闖開車送喬以笙回市區。
喬以笙是有個想法的:“你送完我,還有沒有空?”
“想乾什麼?”陸闖直問。
喬以笙也直說:“我們去看電影吧。”
當然,她不是為難他,要和他去普通的電影院。
陸闖分明猜透她的想法:“私人影院?”
獨立的放映包廂,私密性比較好,一般情侶會選擇——喬以笙知道時下的流行,最早她是聽歐鷗說的。
歐鷗去體驗過一次後回來跟她吐槽,私人影院的包廂很臟,影院的衛生做得不好,很多情侶在裡面的垃圾都還在。
陸闖斜睨過來的眼神意味深長的,毋庸置疑他也清楚情侶上私人影院多半揣著怎樣的目的。
可喬以笙要去的並非私人影院:“你腦子裡想著那種事,不要冤枉給我。我是正經想和你一起看場電影。”
陸闖要笑不笑的:“喬以笙,你是不是有在想,你自己心裡清楚。最近幾次哪回不是你主動的?”
他還有臉提她主動?他如果不退縮,需要她做到那種地步?現在他反倒拿出來當成引以為傲的談資?喬以笙擰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給他:“記住你昨晚的話,别我隨口一要,你就隨便給我。”
撂完話,喬以笙把剛剛她預約了的影院地址發給陸闖。
陸闖瞥一眼,勾唇:“這和私人影院有什麼區别?”
喬以笙丟出兩字:“不臟。”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