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沒反應過來的陸闖怔愣當場,緊接著就冷下臉要捋開她的手。
喬以笙比他更快一步,雙手從他的肩膀滑上他的脖子,牢牢摟住,重新吻上他。
陸闖企圖捋開她的動作霎時停滯。
啤酒的澀味在兩人纏繞的舌尖逐漸發酵出回甘。
這給了喬以笙鼓勵。
她摟緊他,也主動吻得更用力、更深入,想讓他感受得更多一些,感受她對他的喜歡、對他的心疼、對他的爭取。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他,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有如此大的勇氣。
樓下客廳的音響裡,恰恰若隱若現地飄上來一首粵語歌:
“我也不是大無畏,我也不是不怕死,但是在浪漫熱吻之前,如何險要、懸崖絕嶺,為你亦當是平地。”
“愛你不用合情理,但願用直覺本能去抓住你,一想到心儀的你,從來沒有的力氣,突然注入漸軟的雙臂。”
“沿途紅燈再紅,無人可擋我路,望著是萬馬千軍都直衝,我沒有溫柔,唯獨這點英勇。”
“我也希望被憐愛,但自願扮作英雄去保護你……”
“……”
歐鷗總是掛在嘴邊,女人在感情裡不能夠太主動,否則掉價,要進退得宜,要欲擒故縱。
她也想學會那些高明的手段和技巧。
可如今遇到心動的人,什麼手段不手段、技巧不技巧的,她滿腦子隻是想和他在一起。
僅此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不會遇到這麼喜歡的人,但她很確定,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份一往無前的勇敢。
如果不是圈圈趁著沒人看著它,為了吃肉撲倒了桌子和燒烤爐,喬以笙根本還沒吻夠。
兩人均被動靜嚇了一跳,迅速奔向嗷嗚嗷嗚直叫喚的圈圈。
桌子和燒烤爐沒有砸到圈圈,但圈圈扒拉燒烤爐時,兩隻前爪燙到了,焦了一小圈的毛。
下樓取了許久水果的mia也重新出現。
三個大人被圈圈整得好氣又好笑,因為它受傷偏還批評不得,圍著它團團轉。
大晚上的,附近也沒寵物醫院,虧得mia家裡有條大狗,經驗豐富,自己就能判斷圈圈的傷勢不嚴重,幫它把傷口處理好。
燙傷後的圈圈安分許多,委屈巴巴地趴在沙發裡。
喬以笙瞧著它兩隻前爪被包上紗布,模樣好笑極了。
出於本能,圈圈總想去舔它的爪子。
陸闖還是決定帶圈圈去讓醫生檢查檢查做個確認,給它戴伊麗莎白圈,製止它的舔舐行為。
喬以笙主動提出:“那我是不是能搭你的順風車?”
她差不多也該回家了。
雖然這個時間,地鐵還沒有停運,但他捨得她再去坐地鐵嗎?
“總得有個人幫你盯著圈圈在見到醫生之前别再舔爪子。”喬以笙幫他找一個理由。
陸闖的回答是:“……隨你。”
喬以笙很開心。
陸闖又換車了。
今次他開的既非那輛越野也非那輛奧迪,而是一輛非常大眾的豐田。
因為要看著圈圈,所以喬以笙和圈圈一起坐後座。
陸闖又淪為順風車司機。
隔著車窗,喬以笙抓著圈圈的前爪向mia道别。
陸闖通過車內的後視鏡瞥她一眼,沉默地啟動車子。
他沉默,喬以笙不沉默,努力地多說話。
不過都是和圈圈說——
“圈兒,原來你跟著的不是你爸爸,是你哥哥啊。”
“那你喊他什麼哥哥?”
“嗯?噢……原來也是‘小馬哥哥’啊……”
陸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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