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峰關了機,又取出電話卡,抄起剪刀,把電話卡剪斷。
遠處的阿東,看著杜玉峰古怪的舉動,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許夢溪卻是早就不耐煩了。
下班之後,她就被杜玉峰拉進辦公室裡。
先是談工作,後來是閒聊。
許夢溪現在對杜玉峰很不爽,所以,也沒什麼耐心陪杜玉峰聊天。
杜玉峰偏偏又找各種話題聊,就是不肯放她離開。
而且,連辦公室的門都反鎖起來,擺出要聊一晚上的感覺。
若不是阿東也在,許夢溪都懷疑杜玉峰是不是想強行要了自己。
強行上,許夢溪也就認了。
可是,杜玉峰都是正常聊,連一點開車的跡象都沒有。
時不時,杜玉峰還跑到休息室裡去接打電話。
現在許夢溪見杜玉峰又是拆電話,又是剪電話卡的。
古怪的很。
不由問道:“你這是在乾什麼?”
“都十點多了,我還不能走?”
杜玉峰沒辦法給許夢溪什麼合理的解釋。
就算他知道張陽要乾什麼,
他也不可能和許夢溪說。
何況,他根本不知道張陽要乾什麼。
他現在,隻希望張陽真的能解決掉周小天這個麻煩。
不然,他會更麻煩。
他和周小天之間。
地位不對等,資源不對等,
同時,周小天還比他奸詐,比他更沒有下限。
說實話,這樣的周小天,很棘手。
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並不是表面上,那麼和善的。
社會階級中,存在著‘人吃人’。
低階的人,甚至沒有狗活的好。
高階層的人,是不會把普通人,對等看待的。
雖然大家都被稱為人,
可是誰都知道,此人與彼人,並不是同一類。
人與人的差距,有時候大過人與狗的差距。
周小天的能力,在現階段,確實是秒殺杜玉峰的存的。
可是,張陽這種人的存在,對周小天,也是一種威脅。
如果,要在程三業與周小天兩個人中,選一個人來面對。
杜玉峰寧願選擇和程三業對抗。
對付程三業,他還能想點辦法;
對付周小天,他確實有點兒放不開手腳。
周小天那種陰損勁,等你發現他對你不利時,就已經晚了。
在他還沒有顯露出來對你不利時,你又不可能發瘋似的,把自己弄成被迫害妄想症。
這種,老陰人,很難對付。
對於這種人,就算沒有許夢溪的事情,杜玉峰也很想收拾他。
隻要周小天對他不死心,那麼他就一直處於周小天的威脅之下。
偏偏,他又不可能主動的對周小天做什麼。
想到這裡,杜玉峰一陣煩躁,強壓住燥氣,溫聲對許夢溪道:“再等等!好吧!”
許夢溪已經被一晚上的‘再等等’給煩死了。
站起來道:“不等了,我現在就要回家!”
杜玉峰見許夢溪好話聽不進。
狠狠地一拍桌子喝道:“坐下!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說了:再等等!”
許夢溪很想說:你說等,我就必須要等嗎?
可是許夢溪看著杜玉峰那凶狠的目光時,便有些畏縮。
杜玉峰給她的感覺是:你要再敢反對或是頂嘴,老子就揍死你!
許夢溪不確定杜玉峰會不會打她。
隻是此刻,她還是被杜玉峰的氣勢所懾。
站在那裡,想走,又不敢走;想坐,又不願坐。
正僵持不下的時候。
外面:‘轟’,地一聲巨響傳來。
遠處傳來巨大的爆炸聲。
阿東反應最快。
一閃身,人就來到了窗前。
杜玉峰和許夢溪慢了好幾拍,才湊到窗前張望。
天安集團是在11層,不算太高。
此時,隻聽到響聲,根本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阿東估算道:“應該有七八公裡,而且是高層建築上,發生的爆炸聲。”
地面的爆炸聲,受樓棟房屋的阻礙,不會傳得這麼遠。
阿東拿目光看向杜玉峰,眼中似乎帶著疑問。
不外乎阿東會有懷疑,全因為,杜玉峰今晚的行為,頗為古怪。
他下意識裡,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和杜玉峰有關?
杜玉峰也在想,這件事是不是與自己有關。
如果真是張陽搞出來的。
那還真是和自己有關。
杜玉峰迎著阿東的目光,並沒有做出什麼表示。
阿東看杜玉峰什麼話也沒說,
想了想,還是把今天晚上杜玉峰的表現。
特别是,今天杜玉峰單獨出去過一次的事情,彙報給了海叔。
十來分鐘之後,海叔的電話便打到杜玉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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