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曜錯愕,打趣地看向楚昭雲:“這可不像你一貫的作風?”
“我又不是俎上魚肉,憑什麼任人宰割?”
且不論盛仁帝讓她去做地方官是不是用心良苦,也不管她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去青州,反正這倆人,她得收拾了!
段景曜從禦書房離開後就去了皇城司,查了那二人的底細。
本來打算是親自動手,沒想到楚昭雲要自己出一口惡氣。
他將查出的訊息放在了桌子上,伸手點了點冊子,說道:“這個,是韓若江一派的人,這個,是高沛的門生。”
“韓若江和高沛分明是罪有應得,他們倒想著朝我撒氣,我懷疑這般是非不分的人,能處理好江南水患的事?”
“江南水患他們也是聽陛下吩咐跑腿辦事罷了,不可能指望他們拿主意下決策。”
楚昭雲想了想,心裡有了主意。
反正任職問書上說了,若是她應的話,過了二月二去青州衙門就行。
眼下才正月初八,她也不急著做決定。
做決定之前,先解決了這兩個狗腿子。
“大人不用操心,這件事我自己來。”
“好。”段景曜輕笑,相信她的能力。
眼下大仇得報,臨走之前找點事做省的多思多慮。
段景曜又說:“昭雲,我也需要時間安排韓祺的事,差不多二月之前,臨走之前能安排妥當。”
楚昭雲端茶的手一僵,隻片刻她又恢複了正常。
放下茶杯,她抬眼看著段景曜,問他:“臨走之前?大人要去哪?”
她這一問,段景曜反而不知何意了。
“去青州。”
“大人也去青州?皇城司難不成在青州又有分部?”
“我準備辭了皇城司的差事,和你一起去青州。”
楚昭雲很是驚訝,再三重複確認道:“大人的意思是說,為了我,要辭了皇城司的差事去青州?”
直覺告訴段景曜,他若是肯定,楚昭雲可能會生氣。
因為程輕瀾為了她來汴京的時候,她就生氣了。
於是他換了個緩和些的說法:“我在皇城司就是為了查十四年前的事,現如今已經查清,我也沒必要再待在皇城司了,再說你去了青州,我一個人在汴京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回老家。”
楚昭雲何嘗聽不出來這是托詞,她隻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段景曜舍了前程。
若說隻為了十四年前的事才在皇城司,心中沒有自己的抱負,她是不信的。
“大人三思,大人和我不同,我在汴京時日不長,離開汴京的成本也不高。但大人在汴京已經好些年了,一切根基都在這裡,豈能捨了不顧?再說大人能放心的下韓祺?”
“韓祺眼下正是蟄伏之際,我不在汴京也無妨。”
“大人為何偏要跟我一起去青州?”楚昭雲實在難以理解段景曜的做法,他這模樣分明是放心不下韓祺。
雖說她和他互相表明心意,但也才幾天而已,段景曜就為了她放棄汴京的前程?
這還是她認識的段景曜嗎?
“大人三思。”
“我要和你一起去青州。”
“沒有必要!”
段景曜也難以理解楚昭雲為何不高興,反問道:“若是我調職去了青州,你不會和我一起去嗎?”
“不會。”
“……”段景曜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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